但這又不好跟沈勁他們說，隻得對付疇昔，“我猜的。”

石勒也是在新年齡火線才繼位的，客歲剛剿除老敵手劉趙國，晉朝本來在北方國土現在儘歸石趙，在北方占有半壁江山與晉朝成對峙之勢，石勒號稱大趙天王。

石浩點頭，“你本年十歲，我便不再把你當小孩了，我們羯族的小孩八歲就能上疆場，十歲已是成人，晉朝按家世選官，但我們不會，以能者居之，現在我大趙同一北方，國主奉佛教仁政，今後定是大量吸納你們還留在北方的士人，你小小年紀能通醫術又博學，若交運的話，說不定能入宮當皇子侍讀……”

謝安隻記得汗青上石勒同一北方不久就沉痾歸天，並且他本來年紀又大，長年英勇上陣殺敵，舊傷新病，估摸著也就這兩三年的事吧。

不幸這大當家石浩還在喝著海風，兼被舊患所困。

這一日氣候晴好，水溫適合，石浩帶著想要學潛水的謝安去了漁村四周的石灘灣，那邊是海寇們另一個居處，不過常日也隻是忙些海捕的活。

石浩年紀還未到三十，但褪下外套，上身多見疤痕，最奪目標是鎖骨至腹部的一道傷痕，那刀痕深得讓謝安咋舌，乃至於他能設想出這一刀當時所流出來的血有多少，那必定是漫天血霧，慘絕人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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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真的是一個抓不住的東西。

比擬之下，晉朝剛駕崩一名青年有為的天子，小天子司馬衍又無所作為，北方政權如同磨牙亮爪的猛虎，南邊好像躲在長江天險後卻步不前的幼馬。

“以是你才心甘甘心留下來。”石浩自發得懂他，實在他靠近謝安也是為了摸索他是否至心留下來，“若你想有所作為，我倒能夠帶你去一個處所。”

太寧八年的春季，晉明帝司馬紹駕崩，新任的小天子司馬衍改國號為鹹和。

大當家名叫石浩，說是寄父給他的姓氏，謝放心想，這不就是北方石趙國主石勒的姓氏麼？你寄父是石勒還是石虎啊？傳聞石虎現在手握重兵，其下義子多如牛毛，也不曉得大當家你排第幾位？

柏舟無法道：“阿勁，相處這數月，你應當體味這個小子啊，不就是狐狸嘛，必定不能那麼快承諾，欲擒故縱啊，並且石浩隻是小人物，正主說不準就是石虎這個大老虎，若你們能將他擒住，纔是大功一件呢！”

謝安默不作聲地下了水，隻脫了外袍，恐怕海水還很凍，下水後遊了半晌適應水溫，纔回應石浩的話，“大當家，我是漢人，以是你當時冇死，我感覺很遺憾。”

而石勒的侄兒，在剿除劉趙中建功最大的中猴子石虎，被任命為太尉堅尚書令，進爵為王，石勒親兒子石邃為翼州刺史，封為齊王。

“你傻啊！”謝安點頭，對在一旁削木頭的柏舟道，“阿舟，你跟他解釋。”

分開了海底的生物不再具有能夠自在遨遊在海底天下的權力，翱翔的鳥，行走的人，奔馳的植物……謝安偶然很戀慕魚，當然隻在潛入水下的這一刻。因為常日裡他每天都要吃一條魚，而在建康，魚是被關在池潭裡，傳聞早些年就有些士族的家中水池裡豢養紅色鯽魚了。

最後沈勁終究被他壓服，低低嘟囔道：“我隻是想建功立業，洗刷阿爹叛賊的臭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