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冇事尋你做甚麼?”齊泰咬牙切齒道:“我是來尋仇的!”
“萬年縣?”董順一愣,言道:“我倒是有一樁官司在萬年縣,乃是一個偷了家中秘方的家奴,卻不知何故與大郎扯上了乾係?大郎如何與他稱兄道弟了?”
齊泰轉頭一瞧,隻見一個穿戴儒衫的中年男人施施然地從中間巷子裡走了出來,待來人的頭臉從樹陰裡出來,齊泰便是一愣:“董善人?”
“放你孃的狗臭屁!”齊泰破口痛罵:“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嘴硬,甚麼逃奴,那是我的同窗!是我的結義兄弟!是揚州刺史府家的小公子!”
“就是這家!”齊泰怒指,一聲令下:“給我衝出來,砸!”
齊泰本不欲費事董順的,但想到他當日在芙蓉園上對胡商的那氣威風,又感覺不消可惜,更何況他身後跟著的那兩小我一身的精乾,恰是打鬥的好幫手。
“難不成我還騙你?小爺我冇有那麼閒!”齊泰肝火沖沖地說。
“如此,便有勞董兄了。”有求於人,自是要個好態度,齊泰朝董順一抱拳,喚了一聲“董兄”。
“大郎萬莫如許叫,順不過是稍儘微薄之力,當不得這善人二字。”董善人矜持地擺手。
齊泰的目光閃了閃,搞不清楚目前這類狀況該是叫“朋友路窄”呢?還是該叫“大水衝了龍王廟”?
西城這邊的坊與東城那邊大不一樣,彎彎繞繞的民宅頗多,齊泰又是來第一次來這裡又認不得路,頗找了一會兒才找著了目標地。
“不是張小五嗎?”許仝眯著眼睛,用力地往柳楊的臉上瞅,道:“我瞧著就是張小五啊!”
“也是,叫你一聲‘善人’,怕是就像拿著鞭子在你身上抽一記普通。”齊泰笑道:“那好,那我就不叫你董善人了,就還是叫你董順吧。”
“兄台客氣。”齊泰拍拍董順的肩頭,言道:“有一個賊子,害了我兄弟,我是來找他尋仇的,因著來得急,我冇有帶多少人手,便借哥哥及部下人一用了。”
“快歸去叫人!”董順號召部下此中一人道。
董順想了想道:“我們在這裡爭也冇有效,不如叫上許仝,我們一起去萬年縣看上一看便曉得了。”
“公然是你家?”齊泰的眼睛眯了眯,忍住了要脫手的打動,查問道:“且先問你兩個題目。你家是不是在西市有一個陶瓷鋪子?那邊的陶瓷是專供胡商販去西域的,是一種帶彩的陶瓷?”
“等等!”跟著來當幫手的董順這時候卻掉鏈子了,大聲喊道:“先彆砸,先彆砸!”
“大郎何出此言?”董順道:“我何故騙你?”
董善人連連擺手,哀告道:“皇上賜我等‘善人’這名,是為鼓勵我等要為善為仁,莫要做那為富不仁的奸商。我等當自勉自省,不敢自當‘善人’!”
“但憑調派!”董順歡樂極了,他曉得他這下便是正真的與齊泰搭上線了。
兵分兩路,董順領著另一名部下跟著齊泰一道先行而去。
“唉,善人便是善人,我皇舅公親封的你們那裡就當不得了?”齊泰笑道。
聞言,齊泰喜道:“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那賊子怕不是那麼好對於,多些人手也好,哥哥快派人去號召人,我們先殺疇昔!”
“大郎先彆動氣,先把話明白。”為求安然,董順忙後退幾步離得齊泰遠一些,言道:“許是曲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