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危樓問完,鄭文容苦笑了一聲,“雲霓自小資質聰慧,說話亦早,她是自小便和二殿下定了親的,雖無聖旨,寶貴妃娘娘每年派人探聽,婚事已是定局,母親亦不敢對她忽視了教誨,她四歲開蒙,隻一年便通讀千字文,琴棋書畫上更是天稟極好,母親還給她請了名師返來……”
此一問,三人立時將手伸了出來,薄若幽一眼看去,便眸色微暗,她察看了半晌,又打量了三人的體格神采,終究皺眉回了霍危樓身邊,搖了點頭道,“劉中元和何力的傷皆是舊傷,起碼在兩日以上,趙武的傷口雖是新傷,卻為利器傷,傷口亦大,且趙武雖是矮小,體格卻健壯,必然比凶手更重。”
鄭文容想起舊事,唏噓更甚,“一開端不,可雲霓和旁人分歧,旁人見我生的與三哥一模一樣,隻覺驚駭,可雲霓次次見到我,不但分得清楚,也並不怕我,更喜我講些內裡的新奇事,再加上我在書畫之上有些堆集,她本身經常令我教她,她真的很聰明,才五六歲便能明白畫中留白是何意……”
鄭文容彷彿當真自責,“是以,剛纔見我,她神采衝動,也算普通。”
“最右之人叫何力,是府中雜役,隻做粗活,是去歲纔買進府裡來的,本是流民,後被人牙子拐走賣進了侯府。”
鄭文容微愣,十五年前他也不過是個少年,那般長遠之事,他實在是記不清了,“十五年前……我冇甚麼印象了,我每次返來,也並不如何出門,很多時候,府中冇幾小我曉得我返來,是以即便內裡換下人我也難曉得。”
鄭文容目光忽而苦楚起來,“雙生不吉之言許是真的,那次母親令我多住了五日,隻是五日罷了,府上便出了事端。”
“我的生辰在建和三年四月初二亥時。”鄭文容眉頭微蹙,“陰年陰時?我不知陰年陰時……我若為陰年陰時所生,隻怕我是活不下來的。”
“中間那人名叫趙武,是府中保護,看似乾癟矮小,倒是練家子,擅弓馬。”
看到鄭文容,鄭瀟嚇得往母切身後躲,二夫人一手護住他,麵上倒不見多麼驚奇,鄭浩先是一愣,繼而忍不住喊道:“父親――”
霍危樓狹眸,“是何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