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那裡不可?”行曄看著繆鳳舞,她用力地將臉伏在水麵上,鼻尖上沾著水珠,較著已經不均勻的氣味在那水上吹出一圈一圈細細地小波紋來,讓他更加心動。
那宮娥的話,明晃晃地提示了繆鳳舞,她這是在用他的浴桶沐洗。她實在是難為情,渾身都熱了起來,內疚磨蹭著。
這一驚可非同小可,繆鳳舞嘩啦一聲又坐回桶裡去。用力太猛,水珠濺進她的眼睛裡,讓她下認識地閉了眼。等她再展開眼睛,阿誰男人已經坐在了浴桶邊上的矮凳上,手搭浴桶的桶沿,下巴支在手上,笑眯眯地看著她。
今兒要見行曄,她整整衝動了一天。方纔又是一番賣力地跳舞,折騰得她身心都有了倦意。
誰知還冇等她說完,行曄俄然站起家來:“既然你已經大膽用了朕的浴桶,不如就服侍朕也洗一洗吧。”一邊說,一邊伸手去解腰間的袍帶。
繆鳳舞驚奇於行曄的大帳竟然另有後門,倒是當真地看了兩眼。有侍衛見她在門口停頓了一下,便轉頭看過來。繆鳳舞從速垂了頭,跟著茂春進帳去了。
“不…不可…”繆鳳舞出於女人的本能,再示拒意,聲音卻已經細如蚊蚋了。
屋子裡溫馨下來,隻要宮娥一下一下撩水,收回纖細的“嘩啦”聲。滑軟香膩的浴湯浸潤著繆鳳舞的身材,暖和而舒暢。
繆鳳舞渾身都紅了起來,差點兒將臉沁進水裡去,悶著頭說道:“不…不是,奴婢不敢違旨…隻是…隻是這水裡浸化的是百合香,不是皇上慣用的龍涎香,不如皇上等奴婢換了…”
並且…她已經說了她要出浴,他也不挪開身子,遁藏一下,仍然將下巴支在桶沿上,笑看著她。
“恰好朕在內裡與眾將軍喝酒猜拳,也是出了一身的熱汗,你不嫌朕就好。”行曄說完,敏捷地褪儘身上最後一件衣衫,也不消踩那矮凳,長腿一跨,就進了浴桶當中。
“如何?你不肯意?”行曄將袍服解開,暴暴露他健碩的胸膛,麵對著繆鳳舞。
幾位寺人倒好了水,跟著茂春出去了。這裡隻餘下繆鳳舞和那兩位宮娥。
繆鳳舞有些侷促,內心在緩慢地轉著動機。這景象,她不由地想起阿誰春寒賜浴華清池的故事,一顆心“撲通”亂跳,羞窘不知所措。
另一名宮娥上來扯了她一把,她從速住了聲。
繆鳳舞埋頭水上,隻瞥見水中落下兩中腳,隨即“嘩啦”一聲,水麵突然降低,撲到繆鳳舞的臉上,嗆進了她的鼻子裡。
如果睡在這裡,一會兒他返來了,那可出了大笑話了。
“女人喜好金桂香還是百合香?”一個宮娥走上前,一邊伸手去解繆鳳舞的衣帶,一邊客氣地問道。
茂春帶繆鳳舞出來的,是右邊那一間。內裡有兩個年青的寺人正在籌辦浴湯,將木桶裡的熱水傾倒進那香柏木製的龐大浴桶當中,激騰出一屋子的熱汽來。
與這類已經成了精的人物相處,繆鳳舞格外埠謹慎。她一起悄悄地跟從著,也不左顧右盼,也不出聲發問。倒是茂春,會有一句冇一句地問起繆鳳舞在陳國的餬口。
繆鳳舞長這麼大,除了死去的孃親、虹風舞館的虹驪珠和小雲,另有厥後陳宮中的水兒,她就未曾在彆人麵前如此袒裎過本身的身材。
最後兩小我繞過那喧騰的人群,來到龍營大帳的背麵。有一道門,四名侍衛扼守著,見茂春帶過來的人,也未多查,直接放繆鳳舞入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