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宮娥上來扯了她一把，她從速住了聲。

“如何？你不肯意？”行曄將袍服解開，暴暴露他健碩的胸膛，麵對著繆鳳舞。

繆鳳舞聽虹驪珠說過，這位茂公公是打行曄做太子時，就跟在他身邊。他對於行曄的體味，不亞於行曄的母親、當朝太後。傳聞隻要行曄神采略加竄改，茂春就能猜到他意欲何為。

“不…不可…”繆鳳舞出於女人的本能，再示拒意，聲音卻已經細如蚊蚋了。

那宮娥的話，明晃晃地提示了繆鳳舞，她這是在用他的浴桶沐洗。她實在是難為情，渾身都熱了起來，內疚磨蹭著。

“皇…皇上…”繆鳳舞嚇得聲音都抖散了，環臂擋在胸前，瞪著因為進了熱水而有點兒發紅的眼睛，驚兮兮地看著行曄。

一陣舀水的聲音將繆鳳舞吵醒了，含混之間，她感遭到周身的水還是溫熱的，覺得本身睡的時候並不長。她撩一把水在本身的臉上，再抹去水珠，感受復甦了很多，便欲起家。

從門外出去，見到的是一處近似大堂的地點，正方位上有案有椅，上麵則是兩溜羅漢凳，大抵便利行曄臨時召見臣屬議事。

“奴婢…知罪，奴婢縱肆了…這就出去…”她一邊抖抖地說著要出去，一邊難堪地環顧帳內－－－兩個宮娥早不曉得那裡去了，環繞的水霧當中，隻要行曄與她四目相對。

繆鳳舞有些侷促，內心在緩慢地轉著動機。這景象，她不由地想起阿誰春寒賜浴華清池的故事，一顆心“撲通”亂跳，羞窘不知所措。

這一驚可非同小可，繆鳳舞嘩啦一聲又坐回桶裡去。用力太猛，水珠濺進她的眼睛裡，讓她下認識地閉了眼。等她再展開眼睛，阿誰男人已經坐在了浴桶邊上的矮凳上，手搭浴桶的桶沿，下巴支在手上，笑眯眯地看著她。

茂春帶繆鳳舞出來的，是右邊那一間。內裡有兩個年青的寺人正在籌辦浴湯，將木桶裡的熱水傾倒進那香柏木製的龐大浴桶當中，激騰出一屋子的熱汽來。

“鳳舞女人睡得好香，想來是累壞了。朕方纔試著這水涼了，怕凍著了女人，就往裡加了些熱水，不想把女人驚醒了。”行曄文雅的長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繆鳳舞，閃著奸刁的意味。

一名圓臉的宮娥一邊給繆鳳舞擦著背，一邊誇獎她道：“女人生得好，這一身的肌膚竟比宮裡的娘娘們還細滑…”

固然行軍之際，統統從簡，但是行曄的大帳還是很寬廣很溫馨的。地上鋪著暗紅氈毯，踩上去綿軟無聲。從帳頂垂下來的杏黃提花絨布厚幔，將帳內分為三個空間。

木桶邊上，有兩個宮娥在輕手重腳地熏香備衣。繆鳳舞見了她們倆兒，一顆心纔算放下來。

今兒要見行曄，她整整衝動了一天。方纔又是一番賣力地跳舞，折騰得她身心都有了倦意。

“誰說我隻用龍涎，偶爾朕也喜好聞這甜膩含混的味道。”行曄已經將袍子脫掉，甩在了中間的衣架上，開端解下身的褻褲。

繆鳳舞驚奇於行曄的大帳竟然另有後門，倒是當真地看了兩眼。有侍衛見她在門口停頓了一下，便轉頭看過來。繆鳳舞從速垂了頭，跟著茂春進帳去了。

屋子裡溫馨下來，隻要宮娥一下一下撩水，收回纖細的“嘩啦”聲。滑軟香膩的浴湯浸潤著繆鳳舞的身材，暖和而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