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道此人傲慢之極,便要遣侍衛將他擯除下去,熟料天子反而大喊風趣,連道下方之人快快奏來。
“久聞‘琴棋書畫’四大妙手,不但武功卓絕,所學也甚是博識,此中尤以‘魔琴’秦伯牙為最,我本覺得中間應是個出塵蕭灑之人,本日一見,倒是不免有些絕望。”
秦伯牙道:“正所謂道分歧不相為謀,那小我在楚劍神眼中,或許是個目空統統心狠手辣之輩,但對我而言卻不啻於再生仇人,為他做事,也是理所當然。”
“楚劍神公然短長,無怪我家仆人對您推許倍至,本日一見,公然名副實在,乃人中之傑。”秦伯牙由衷讚道。
過了半月不足,那幅引得無數江湖人士趨之若鶩的劍祖畫像,畢竟未被找到。
曲音忽歇,毫無征象,滿殿已是無一人坐立,青年抱琴起家,道:“草民秦伯牙,不過徐州小地一樂工耳。本日以後,倘若皇上仍然偶然政事寵任奸佞,下次再來,草民彈奏的,可就是殛斃之音了。”
秦伯牙道:“那件事?哪件事?倒是想要劍神為鄙人解惑了。”
兩人行走半晌,來到一座山亭前,上麵吊掛著匾額,藉著月光模糊能夠看清上麵銀勾鐵畫三個大字:衡山亭。
話音未落,人已是出了瓊華殿外,再也不知所蹤了。
普天之下,能讓劍神這般讚美的人物失實未幾,雖說最後不免有些不屑意味,但也隻是針對對方的行事氣勢,想必對其家學武功,還是非常必定的。
此時這山亭中,這位申明顯赫的天下第一劍客,麵前不知何時坐著個黑衣人,未曾言語,隻瞧對方眉眼很有幾分邪氣,便知此人絕非等閒之輩。
秦伯牙“哦”了一聲,問道:“鄙人與劍神素昧平生,卻不知等我做甚麼?”
十數甲冑加身的侍衛受命進殿,正要脫手,豈料那青年雙手疾彈,曲音更加刺耳不堪,滿殿之人即便捂住雙耳,竟也抵不住這聲音腐蝕,彷彿直指靈魂深處,令人痛磨難當。
秦伯牙說道:“究竟恰是如此,鄙人絕無欺瞞,不過楚劍神猜的很對,蘇兄來此並非是為了劍祖畫像,而是為了彆的一件事。”
楚長歌擺手道:“恭維話便不必說了,隻是楚某另有疑慮,尚請中間解惑。”
秦伯牙點頭道:“本來如此。”
跟著琴音更加淒厲,青年四周似生無形氣場,氣流湧動,吹得他長髮飛揚,猖獗之極。
夜裡濕氣很重,山風也格外凜冽,少年身材薄弱,嘴唇有些發白,不由緊了緊衣裳。
少年已無睡意,從黑衣人呈現的那一刻,不知怎的俄然來了精力,同時冇出處的感到一股寒意。
秦伯牙苦笑道:“看來楚劍神對我家仆人芥蒂頗深,乃至於蘇兄呈現在衡山上都會引發你的狐疑。”
或許是早已被人取走,又或許傳言底子不實,純屬空穴來風,現在這些人不免有些意興闌珊,即便再是覬覦垂涎,也隻能束手無策,不再久留,接踵下山。
天下熙熙攘攘,皆為利來利往。
一曲而天下驚!
說著,他目光一瞥,掃過楚長歌道:“我與楚劍神素未會麵,不知劍神先前如何竟能一眼認出鄙人。”
秦伯牙點頭,竟有些當真說道:“即便是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