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劍誌_第二章 魔琴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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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長歌負手而立,望向黑漆漆的群山深處,隻說了兩個字:“等人。”

楚長歌哼道:“你又何必明知故問,楚某夜夜在此,全部衡山上的人誰不曉得,旁人是千萬不敢來招惹我的,不過既然你來了,恐怕你和我心中的那件事脫不了乾係。”

楚長歌道:“初時見你,楚某略有不屑,覺得是浪得浮名之輩,可聽中間言語得體,想必也是個有禮之人,遐想當年孤身一人入宮進諫該是多麼意氣風發,怎的卻做了那小我的虎倀?”

究竟也恰是如此,“魔琴”秦伯牙身為“琴棋書畫”四大妙手之首,在江湖上素有威名,此人不但武功極高,於樂律上的成就更是無人能及,幾近可謂前無前人。

他頓了一頓,又道:“已是深夜,劍神還未入眠,但是在等鄙人麼?”

話已至此,秦伯牙也無話可說,同時心中震驚,對這個傲氣逼人又心機周到的劍神,不由生出幾分敬佩。

此時這山亭中,這位申明顯赫的天下第一劍客,麵前不知何時坐著個黑衣人,未曾言語,隻瞧對方眉眼很有幾分邪氣,便知此人絕非等閒之輩。

夜裡濕氣很重,山風也格外凜冽,少年身材薄弱,嘴唇有些發白,不由緊了緊衣裳。

原客籍籍知名的徐州樂工,一日之間名揚都城,忽忽不過數月,大名就已傳遍五湖四海。

楚長歌問道:“哪怕做的是惡事?”

楚長歌早有所料,也不說話,隻等秦伯牙說出下文。

曲音忽歇,毫無征象,滿殿已是無一人坐立,青年抱琴起家,道:“草民秦伯牙,不過徐州小地一樂工耳。本日以後,倘若皇上仍然偶然政事寵任奸佞,下次再來,草民彈奏的,可就是殛斃之音了。”

楚長歌悠然道:“蘇長青不過是他的一條狗,這條狗平時不聲不響,在徐州經商斂財,極少參與江湖之事,若非公冶玄的授意,這鼠輩哪有閒心來蹚這灘渾水。”

楚長歌道:“明人不說暗話,倘若蘇長青來衡山當真是為了劍祖畫像那麼簡樸,恐怕徹夜你也不會來找我了。”

此處乃衡山最為明要處,立於此中,可儘覽群山之連綴,岑嶺之壯闊,美景怡人,瑰奇娟秀,不成言語述之一二。

世人皆道此人傲慢之極,便要遣侍衛將他擯除下去,熟料天子反而大喊風趣,連道下方之人快快奏來。

“劍神如何確認必然有人會來?”秦伯牙奇道。

兩人行走半晌,來到一座山亭前,上麵吊掛著匾額,藉著月光模糊能夠看清上麵銀勾鐵畫三個大字:衡山亭。

楚長歌擺手道:“恭維話便不必說了,隻是楚某另有疑慮,尚請中間解惑。”

楚長歌道:“那小我派蘇長青此來究竟所謂何事,楚某並不清楚,不過遐想到劍祖畫像出世一事,想必然有關聯。以是楚某在等,等參與這件事的人來給我一個答案。”

過了半月不足,那幅引得無數江湖人士趨之若鶩的劍祖畫像,畢竟未被找到。

如果旁人見到秦伯牙真容,或許會崇拜,或許會震驚,但是劍神是何許人也,隻是雲淡風輕,隨便批評。

事隔多年,那位曾經將皇宮攪得天翻地覆的青年琴師,現在業已兩鬢微白,就連性子,也少了些浮滑,多了幾分乖張。

秦伯牙點頭,竟有些當真說道:“即便是殺人放火,千夫所指也在所不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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