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聲道：“莫嚷，查先生還在外堂等著，可主子偏不見，就晾在那邊，真叫報酬難。”

她顧恤地看著阿誰小小的孩子，一時候有些感憐出身。彆看她現在鮮敞亮麗，之前也是苦出身，若不是莊主美意收留，現在怕早命喪在乞討路上了。

“他帶了玉家那兩小我來見主子，我纔去瞧過，真慘，頭臉上全都是血，大的還算好，小的已經被嚇得不會言語，讓人看了好不難過。”可她一貫對莊主信若神明，莊主若說不見，她隻要聽的份兒。

梅莊深處的水閣燈火光輝，一列高腰綵衣的歌姬跟著白衣樂工彈奏的樂曲翩翩起舞，時而扭捏著輕柔的腰肢，時而用足尖扭轉舞動，到處輕紗飛揚落下，無窮旖旎安閒此中。

舞姬們到此不過兩三日，每日午後被喚到這裡演出歌舞，隻是從未見到過仆人家，那珠簾後端坐著的人很少說話，隻能模糊看到一道人影。

“冇有，我說青琳，今兒你是如何了，也不出來奉養莊主，總在內裡刺探主子說了甚麼要做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