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寧聽得出他的調侃,冇好氣隧道:“下次我必然記著!不過奉都遍及內衛,那一名竟會不曉得一點動靜?還是說國師大人權勢驚人,就連內衛也不敢衝犯?”
也不知焓亦飛的手指如何翻轉,轉起一片笛影,姿式蕭灑非常,他柔聲感喟:“無法才子有苦衷,如何理睬我本日的苦心。”
她氣定神閒地放下酒杯,:“看來焓公子有動靜了?”
即便有,也隻要仇恨!
他大笑出聲,往前走了幾步,目光灼灼地看著她:“說說看。”
“很可惜,甚麼也查不到,他彷彿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平空呈現,還深得昭明女帝的寵任。”
焓亦飛發笑:“等閒人哪能在此時此地賞得了這般景色,你還嫌棄不成?”
焓亦飛的心底浮上淡淡哀傷,麵上卻笑得挺歡樂:“這些陳年舊事,虧你這麼辛苦去查,定然非常不易,為何不直接來問我呢?鄙人必然知無不言,言無不儘,不消耗這等工夫。”
雪花緩緩從二人的麵龐前飄落,薇寧彎起眼,輕聲道:“你的左肩上有個烙印,固然被人削平了,可本來烙著的是甚麼字很輕易就能猜出來。”
焓亦飛麵色穩定,左肩卻忍不住動了一下。
薇寧笑吟吟地舉起酒杯擋在兩人之間,剛好阻了那張俊臉再往前湊:“焓公子用在我身上的心機我如何不知?本日借花獻佛敬你一杯,請!”
作者有話要說:祝大師國慶歡愉,長假歡愉~
熹慶建朝以來,昭明女帝最不能容忍的便是有人衝犯本身的權威,那些膽敢犯事者不是被殺便是被放逐苦寒之地,而犯官放逐還要被施以墨刑或是烙印,多受些欺侮。隻是焓亦飛過分年青,不成能是甚麼犯官,並且印記在肩上,大抵是受了誅連。薇寧邊說邊留意他的神采,竟不露涓滴駭怪,看來這些事他早已曉得。
可惜此事過分隱蔽,就連薇寧也是半猜半想得出的結論,那裡有真憑實據。國師對這三位弟子說不上是悉心教誨,但是給他們安身之所,不至於孤苦無依,還給他們凡人所不能有的尊榮,可謂仁之義儘。
此時此景,薇寧托腮看著枝上新雪竟有些癡了,忽聽得身邊清澈的笛聲響起,焓亦飛不知從那裡變出來一支笛子,悄悄吹起支不著名的曲子。笛聲婉轉,穿透紛飛雪影飄向遠方,她想起了江南,江南未曾有過如許的雪,卻有細雨,斜飛細雨亦如粉,亦如此景讓民氣神微醉。
她的苦衷很多,但方纔那一刻卻未曾去想,忍不住笑了笑:“我是有苦衷,但是乾卿底事?”
焓亦飛沉默半晌,他當然要替她坦白,因為歸根結底,他們是一樣的人。
薇寧看著他又道:“慢著……你把我從奉都城帶出來,弄到這山裡,大費周章隻為了說這些毫無用處的閒話?”
她回過甚,含笑道:“你覺得隻要你們能夠查我嗎?不止是國師大人,連你們三小我的來源我也查過,要我說嗎?”
九城宮闕中有多少驚心動魄的故事,誰也不清楚,但是能查到這些必然很不輕易,焓亦飛看向她的目光垂垂多了抹敬佩,又問:“那我呢?”
她的語氣過分諷刺,也不怨她,國師此舉太出乎人料想,就連他的三個弟子也不明白究竟是甚麼啟事讓師尊大發善心。
“你的來源最不好查,天恒與鳳梧支出國師座下均有跡可查,唯有你入府時昏倒不醒,身上多處傷口,腿骨也折了,誰知國師將你自那邊撿來,養了一年不足纔好起來,從你的脾氣麵貌也看不出來端倪。但是,我還是查到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