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樂門裡的客人散了一半,剩下的固然還在喝著酒,但眼神無時無刻不在盯著這邊的意向,幾個腦袋從背景的布簾子裡探出來,悄悄地向趙一然揮了揮手,表示她從速撤離現場。
趙一然的視野從剛纔起就一向在花聽身上打轉,像這類體型的男人在百樂門裡並未幾見,何況花聽的皮膚過於白淨了些,莫非……似是被她瞧出了幾分端倪,趙一然的嘴角噙了一絲笑。
“算了,看你這小身板,本少爺開恩,就一瓶吧。”
“草!狗ri的!”金家大少一聲慘叫,這才放開了手。
“是麼?”金家大少勉強扯了聲笑,目光倒是抓著花聽不肯放,“但是我的肩膀有些痛,不曉得有冇有骨折,這萬一……”
趙一然固然被抓著一隻手,但臉上涓滴冇有鎮靜的神采,想是這類場麵她見很多了,有些懶得對付,隻是眼帶輕視地看著麵前這張醉醺醺的臉。
“你能夠嚐嚐。”是陳樹不疾不徐的腔調,聽著暖和,卻自有一股氣勢在。
嗬!花聽的嘴角又抖了兩下。
“你就是這麼對待美人的?”花聽決計將視野移向趙一然的手腕處,可見這位金家大少涓滴不曉得憐香惜玉,硬是將這隻白淨纖細的手腕抓出幾道淡紫色淤痕。
“嘖嘖嘖!你可知“丟臉”兩個字如何寫?我也真是醉了,想不到在如許一個年代,還能看到一個大男人當眾難堪一個女人!”花聽向來有膽色,臉皮也不薄,如果給了台階對方硬是不下,那她也非常樂意作陪到底,“這手,你是放,還是不放呢?”
那麼,事情差未幾能夠結束了。
金家大少不竭地往她臉上吐著酒氣,說話間帶著一股令人惡感的傲氣。
“要不要現在給你請個大夫來看看?”花聽的聲音裡頭帶著濃厚的打趣意味,她倒想看看,這廝還想耍甚麼把戲。
金家大少被激憤了,抓著趙一然的那隻手使緊了力度,端倪一動不動地盯著她,“報上名來!”幾近是用喊的,看模樣復甦了很多,又或者是他底子就冇有醉。
“幾個意義呀?”他感覺不好玩了。
“如何樣?”金家大少將酒瓶罷休上掂了掂重量,看模樣還算對勁。
這位個子在男人中算比較矮小的娘娘腔究竟是何方崇高?看他這一身隨便的打扮也不像是甚麼富朱紫家,但竟然能夠隨身配槍!?金大少的目光在花聽臉上掃了幾圈,又看向她身後,“如何?蔡先生的人也想來參一腳?”
跟著他的“草”聲落下,身後兩個侍從反應過來,立即拔槍對著花聽的腦袋敏捷地拉開了槍膛保險,卻不料花聽先他們一步將槍口對準了金家大少的腦門。
“喲!”金家大少迷惑兒了,戔戔一個部下,為了主子的顏麵隨便挨兩下揍也就算了,想不到這姓蔡的部下,彷彿還挺叫真的?
金家大少搖了點頭,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裡閃過一絲滑頭的光。
“嘖嘖嘖……”花聽的這幾聲“嘖”剛好夾在這曲伴奏的末端,不高不低,滿含挑釁,勝利地引來了金家大少的重視,“女人都已經表白了態度不肯意,你又何必硬來?”為了凸顯氣勢,她特地將聲線放粗。
“你以為我會給你機遇拿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