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迷民國_第七十四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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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頭一次感覺心神俱亂。

一抹酸澀之意從花聽的臉上悄悄地帶過,她不在乎地甩了甩頭髮,揚了聲音道:“那我先走了。”一雙眼睛倒是盯在簡亦的身上,閃著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滿滿漲漲的,教人難受。

“賭場?”花聽扯扯嘴角輕聲到,“哪件事?”

老頭子精力尚好,字句渾厚有力,卻瘦得短長,一雙眼裡氣憤難平,冰冰冷涼冇有溫度。

“呃……以你的性子……”

施因愛俯趴在屋內的塌上,青色的衣裙被褪至腰間,衣袖鬆鬆挽在手臂,一頭青絲被撥在一旁,堪堪暴露瑩白的腰背,腰線弧度誇姣動聽,隻是上頭竟布了交叉的鞭痕,血漬已被謹慎地清刷洗去,紅腫卻未褪,另有好幾處生生翻出了皮肉,如一塊質地上好的羊脂玉被劃了深切的裂縫,瞧著很有些觸目驚心。

“嗯。”

他擦完了藥膏就著中間的銅盆洗了手,又取過一旁的竹節紗絹扇,悄悄地替她的裸背扇風解辣,視野這才轉到了花聽身上,“花mm,你如何也到古家祠堂裡來了?”

花聽也並不感到奇特,隻是淡淡地應了聲:“哦。”

花聽為本身這份莫名湧上心頭的酸澀之意而感到沉悶。

她低頭當真地吃麪,一雙眉眼冷酷地垂著。

簡亦坐在施因愛中間,左手托了一管白瓷盛的藥膏,右手兩指沾了些,便俯身替她謹慎地抹在傷處。

這個年代有多少端莊賢惠又知書達理的女兒家家甘願放棄令人戀慕的平坦平生,挑選奮不顧身地投身於國難危亡之際,做好了不被世人所瞭解的思惟籌辦,每日行走於刀尖之上,抱著以命相抵的決計,為國度奮戰至最後一刻。

“施老爺,或許因愛是有苦處……”簡亦動了動唇,倒是欲言又止。

“當日白起鴻就在場,以我的性子該要如何做呢?”

花聽撇開眼,竟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龍幫……”

施因愛身邊的簡亦,穿了一身暗格的淡色洋裝,俯下身的時候胸前懷錶的金鍊子晃閒逛蕩,隻見他將施因愛背後的一撮過腰的長髮捋開,持續為她扇著扇子。

一股難言的澀意。

簡亦手掌間的力度讓施因愛放心腸扯了扯嘴角,不堪重負的身子終究緩了下來。

花服從這扇方形鏤空窗戶望出去,施老爺一襲洗得褪了色的青布長衫,正坐在戲台子深重的暗影裡咿咿呀呀地拉二胡;斑白的短髮貼著頭皮,青衫不算短,卻掩不住他細瘦的身量,背脊微微傴著,儘是光陰的臉上冇有太多的神采。

“哦,是如何回事?”實在花聽曉得是如何回事,隻是隨口問問罷了,眼睛盯著施因愛背部的傷痕,滿滿的幾近占了全部背脊。

施因愛緩緩睜了眼,聲音低低隧道:“這裡恐怕在將來一個月裡都不會開戲了。”

“哦,”她昂首,下顎一揚,抿唇笑的刹時眼裡閃過一絲滑頭,“不是處理了麼?”

“我跟施因愛?”

“俺曾見,金陵玉樹鶯聲曉,秦淮水榭花開早,誰曉得輕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樓,眼看他宴來賓,眼看他樓塌了。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過風騷覺,把五十年興亡看飽。那烏衣巷,不姓王;莫愁湖,鬼夜哭;鳳凰台,棲梟鳥!殘山夢最真,舊境丟難掉。不信這輿圖換稿,謅一套‘哀江南’,放悲聲唱到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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