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幕遮雙眸微闔,醉於少女墨發暗香。
房內燈火搖擺,透過殘損青影紗帳,映著少女清雋容顏,如落珠輝。
藥膏清冷入骨,頃刻淡了她腳掌炙烤疼痛。
不想,蘇幕遮看似早已放鬆警戒,部下行動卻未有涓滴遊移,隻見他拍地起家,並未焦急去接騰空缺玉瓷盒,而是抬手扯下一段青影紗帳,他手腕翻轉間已將西江月雙腿綁在床榻帷帳上,這才伸手接住空中白玉瓷盒。
西江月卻看也未看他一眼,隻悄悄躺在床上,麵無神采凝睇窗外殘月。
蘇幕遮廣大手掌指節清楚,從白玉瓷盒內挑起些許續骨膏,在西江月腳掌上悄悄塗抹開來。
那是半月前,她與木易路過禹州之時,親手送於宋良安的,即便世人能仿那白玉瓷盒,卻做不出如此奇效的續骨膏。
“夫人有事叮嚀她們便可。”蘇幕遮抬手解下西江月手腳束縛,叮囑道:“為夫去去便回,夫人無需過分思念。”
即便床上少女麵上並無涓滴神情,他亦萬分謹慎。
自始至終,蘇幕遮目光未曾分開少女腳掌。
西江月卻似玉雕普通,不躲不避。
這個男人所知、所做之事,當真很多。
“夫人所說瞎子春花,是誰?”蘇幕遮盯著身前少女,麵帶獵奇。
蘇幕遮見耍寶無用,雙手環住懷中少女,語氣便也軟了下來,“夫人勿怕,為夫並無歹意。”
蘇幕遮緊拉帷帳,手中行動卻毫不拖泥帶水,他反手攥住西江月襲來拳頭,少女肌膚滑嫩,骨骼清奇。
“如果痛,就喊出來。”男人再次叮嚀,聲音多了些許當真。
不管蘇幕遮言行如何厚顏無恥,他懷中被錦被包裹的清雋少女始終一言不發,似是已知本身處境,被監禁以後她連涓滴掙紮也無。
“啪啪!”蘇幕遮鼓掌,便有兩名穿著劃一、麵貌清秀的侍女抬著一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