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醉君冷哼一聲道:“他本就和南蠻一夥,現下竟然找藉口說是因為我?荒唐!”
會是甚麼呢?
“兩方對峙,必得有充足的糧草予以供應,而現在,他們悄無聲氣地在短時候內從自個兒國度召來了大量兵力,你覺得如何?”
耿醉君站在一旁,麵上無喜無悲,本該是由喪主本身向前來插手喪禮的來賓拜謝,卻不知怎地換成了盧栩。而後一身素縞的有司持續三次大聲地叫著“噫興”,已警省死者的神靈,又連喊了三聲“起殯”,這才叫人上前抬起了棺材,將行解纜。
南蠻克烈本日雖無動靜,但據密報所探,兩方都在公開裡籌集人馬,短短幾日的工夫,大略地數著人頭竟彷彿多出了一倍。
盧栩倒吸一口氣,當下就跪了下去。
“主子既是這般憂心,隻消自個兒去‘舍南舍北’,安夫人見了您,必然會很歡暢的。”
耿醉君背動手站在‘絕酒堂’屋簷灑下的暗影裡,麵上諱莫如深。
飯菜熱氣騰騰,噴香誘人。耿醉君掃了一眼,轉頭瞪著盧栩說道:“如何有龍井竹蓀?這但是禦前菜品,你但是越來越會辦事了,連宮裡的東西都敢胡亂拿來使,嗯?”
待世人都跟從著去了,府裡規複了一片安寧之氣。
盧栩服侍他的日子久了,一聽他的語氣就曉得時候不對,悄悄叫苦,主子表情不好,恰好自個兒不利撞上了刀口,臨時當塊磨刀石罷。心下衡量一番以後,便陪著笑容說道:“四爺訓得是,主子必然按爺說的辦。”
“主子不敢。”盧栩連連答道:“都已經命人備好了,正擺在了偏廳,就等著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