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氏看國公爺都走了,咬牙識相道:“我們大姐兒也是不缺這些個的,還給四姐兒便是。”
長公主麵色稍緩,沉聲道:“既如此,清姐兒禁足半年,抄《女則》五百遍,另罰為大姐兒親手繡滿百件繡件賠罪。”
清姐兒抽泣兩聲,又埋頭繡起來。
這三樣兒已是罰得重的了,禁足,罰抄,繡件,每一樣都戳到清姐兒心口了,蔣氏雖心疼女兒,卻也明白此事若不罰重些堵住多氏的嘴,怕是不能善了。
多氏又眼眶一紅:“我兒真真是薄命的,現在清姐兒這般作踐本家姐妹,二弟妹還迴護著,倒是不拿我兒當人看了,公爹可為我兒做主。”說罷又要跪下叩首,被國公爺攔了。
很快,院子外頭便響起一聲一聲清脆的戒尺拍打皮肉的聲音,聽很多氏心肝兒都在顫。
國公爺麵色丟臉地被扶著坐下,胸口那串悶氣如何也排解不出。
在世人覺得事情結束時,長公主又開口了:“此事歸根結底是親家送來的璞玉,本宮看著茉姐兒又是個和睦弟妹,恭敬和順的,垂教員的可想過如何做?”
那頭茉姐兒也悠悠轉醒。羅婆子幾個看她醒了不由欣喜:“姐兒可醒了?感受可好些了?那好事兒的四姐兒已經叫重罰過了,奶奶還叫二房的賠了一千兩銀子。”
蔣氏恭敬垂首道:“兒媳未曾教養好四姐兒,實在該罰,隻盼婆母罰得重些,好叫四姐兒明理。”
多氏臉上像是給火燒了,可卻連長公主的臉也不敢看一眼。這時候,一邊的國公爺終究發話了:“這抄《論語》免了罷,我瞧著大媳婦經驗得也不是冇有事理。”
蔣氏低著頭,心道:“這《訓蒙文》是給年幼的孩子開蒙用的,現在叫多氏抄也就是說她冇教養、不識禮了,看多氏這模樣擺瞭然是冇讀過的,實在替她害臊……”
茉姐兒內心“格登”一下,看著羅婆子道:“如何叫賠的?”
茉姐兒瞥見她,又急道:“孃親,這一千兩還是算了罷,如果說出去叫人曉得了,旁人如何看我大房?”
長公主麵無神采,持續對蔣氏道:“老二家的,你來講說你錯在哪兒。”
意姐兒肅容道:“阿萌受教。”
多氏仍舊不對勁:“老太太莫見怪,媳婦也是心疼我家大姐兒,她吃了這般苦頭這些……怕是不敷還的。”金銀銅錠一個冇見著,算甚麼誠意。
國公爺瞧著朱姨娘荏弱的模樣,還待再說,便瞧見意姐兒小小的人兒怔怔瞧著本身,肖似長女的小臉上寫滿迷惑。
長公主道:“老二媳婦備下一千兩銀子,算是些許賠償。”
國公爺有些發怔,卻不再攔著那幾個婆子。
她正想著,多氏便款款而入。
國公爺給氣得起家就甩袖帶著人走了,長公主像是冇見著普通,抿了口茶。
意姐兒拿小銀勺挖了一小塊固結的炒牛乳送進嘴裡,感遭到滿口的*味不由眯了眯眼睛,飽滿的桃肉和牛乳的細緻口感,吃對勁姐兒眉開眼笑。
蔣氏倒是極放心了。
茉姐兒想了想,柔聲應了。
朱姨娘似是有些驚駭,白著臉不再說話,隻肩膀荏弱地抖了兩下,引得國公爺拉著她的手。
金禧院裡,清姐兒正給蔣氏逼著做繡活。清姐兒眼裡猶有殘淚,手頭的伴計卻未曾停下,就像是和誰負氣普通。
多氏讓罰了,表情本就不好,不耐道:“你一個小女人懂些甚?這國公府的名頭難不成便不是名頭?便是老太太也不會讓這事兒給旁的不相乾的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