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香記_第4章 杏酪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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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應當更纖細一些,你畫得不對!”大姐兒嘟著嘴忿忿。

兩人閒話了幾句家常,拉著大姐兒的小胖手,說說些花花草草,並幾樣大姐兒愛的吃食,長公主成心問起她同荷姐兒玩得歡不歡樂,大姐兒隻皺了一張包子臉兒:“荷姐兒無甚不好,嗯,祖母喜好她呢。”

這話說得有些重了,既當年肯許了他呂家,那裡能是看不起。呂仲之看呂王氏如此,也不再多舌,文人皆重孝,他千萬不能的便是言語頂撞母親,卻心中燥意陡升,又生生壓下,起家對著長公主躬身行一禮,誠心道:“嶽母請見教,但是仲之和呂家有何不當。”

一旁賀姑姑一聽倒是內心嘲笑三聲,長公主的教養便是賢人的教養,這話說得不但誅心且笨拙,本是占著理兒的事情變給這呂王氏說得冇理兒了,也算是奇事一樁。且不說姑蘇的姑姑是個甚麼東西,如何配幫襯他們大姐兒,便是這話也能治個歪曲皇室的罪惡。

“小丫頭家家要纖細何為,我看著珠圓玉潤的也挺好。”哥哥提筆在畫上小女人的臉上畫一個酒渦。

呂仲之聞此言,心下一驚,明白長公主是惱了母親拿阿萌的月例布料了,又想到之前長姊家的荷姐兒竟穿戴得頗貴氣,心中也估摸個大抵,頂著長公主的核閱,盜汗便流了一背。

魏寧長公主意呂仲愣怔,呂王氏紫漲著老臉,便感喟道:“親家母何故發甚毒誓,諭旨不成違,如果無端賠了性命,倒教我折壽。”

呂仲之那裡還不明白,長公主這是在戲弄他們,或是說泄憤。硬生生叫把話說到這個境地,又是發毒誓又是祈求又是跪的,事情竟是早有定論,她不過是看了場戲罷了!心口一堵,倒是咳嗽起來。

“哥哥,我走後你要好好照顧本身!”大姐兒一臉擔憂。

這邊長公主意著先遠景象,也不惱,隻撫了撫耳朵上綴著的雙鳳銜羊脂白玉珠耳墜子,悄悄聽著,心下竟無喜無悲,又歎一聲:“如果我兒在……豈會有如此說。”

當下便算了七今後的穀旦,自正門迎了大姐兒進了良國公府常住。

大姐兒想,她的哥哥本來是如許的。

臨走前幾天,瑞哥兒也從書院趕返來給mm送行,並多住了四五日,日日伴著mm。大姐兒看著在暖閣書檯前對著她的模樣形貌的哥哥,內心不由一酸。瑞哥兒似有所感,昂首對著年幼的mm笑。

這頭大姐兒被銀寶、雲釵奉侍著穿衣擦臉,一邊金珠兒又端來了幾樣邃密的點心,擺在圓桌上,幾個丫環奉侍著姐兒擺好碗筷,又端來一杯子桂花鹵子泡開的陳年雪水,叫姐兒就著點心喝,如許既解了膩味又唇齒生香。

“嗯……”

呂王氏聽到賢人兩個字早便是六神無主起來,又念及本身先前發的毒誓,不由心慌慌,她自小便堅信鬼神之說,先前不過欺長公主不甚淩厲,看似溫吞罷了,現在如果這大姐兒定是要走的,不是要了她的命又要了她的錢!不由兩眼一翻,暈了疇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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