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的事兒隱蔽著,便是熟悉的人家也不大清楚,更彆說他們隔開八隻腳遠了!再說,曉得又如何?等我生個小子出來,還不是還是能穩穩坐著陳大奶奶的位置!”
這幫人自從合在一道,走南闖北打家劫舍的事體便冇少乾,遇見玉姵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便一道拿來好生享用一番。不幸玉姵本覺得自家扮作個少年模樣,便不必遭這等事體,但是她倒是料錯了,這年初娶不到媳婦的男人,又在荒郊田野冇個妓子瀉火的,找個男人下下火氣本就不是甚麼奇特的事了,也隻她如許的纔不懂。
這幾人端是冇甚麼腦筋的,暴露的馬腳也不成謂未幾,便是他們的樣貌舉止,也足以令四周人印象深切。冇過量久便叫意姐兒查出端倪來。( )
等玉姵到了府裡,在她內心頭這知州府天然是上上之選,一則全部青州也一定有比這兒更安然的地兒了,二來她內心對章脩頤仍舊抱著那樣的想頭,天然不肯分開他太遠。
阿蘊來意姐兒府上實屬是無處可住,纔想舔著臉寄住幾日,若說堆棧也成,就是不敷放心。妞妞還這麼小一點,也怕照顧不周出亂子。
不成想,意姐兒不鬆口,她隻好給押進宅子裡。總算日子過的還算舒坦,內心那些想頭雖冒了尖兒,也比不得她自家安危,便一心龜縮在小宅子裡頭納福不肯出來了。
意姐兒倒是頗歡迎,章大人一走她就閒得發慌,不過還是順口提一句:“你若想回陶家,也何嘗不成,我看二太太也不是不明理兒的。”
背麵幾人吃酒打賭,玩暗門子,日子一每天過,銀子流水似的冇來,眼看便要華侈完僅剩的幾個錢。玉姵瞅準了時候,蜜語甘言的,隻道本身明淨身子都給了哥哥們,那裡還能逃過幾個哥哥的掌心?便是逃了叫他們站出來,彼蒼白日的說了她的肮臟事,那不是要一根麻繩吊死了?幾個匪賊倒端的考慮起來,到底他們甚麼惡事兒又未曾做過,隻覺放縱火也不是甚麼了不得的。
哪知玉姵冇死成,給他們從大火中擄出來,本是要弄了那事兒再拿刀砍死的,隻叫個過路人救了。那匪賊頭子本是不肯乾休的人,可不成想那過路人倒是有保護的,無法之下又怕反倒叫人抓了得不償失,隻好從速拾掇了趁亂搶來的金銀,慌鎮靜張跑了。
“凡是我能幫的,決不叫你受委曲。”
意姐兒啐她不端莊,又紅了臉道:“我看你家妞妞好玩呢,正想著我也要生個女兒該多好啊……能夠給她做些小衣裳小裙子,編頭髮塗口脂……如果我的這個也能這麼乖順愛笑就好了。”就怕跟爹爹一個樣,整天不是嚴厲就是冷酷,一點兒也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