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孫伸著腦袋細心看了一會,說:“師父,好象不是。這些人擺好了儀仗,象是要歡迎誰。”
陳褘歎了口氣,說:“釋大師,有人揭露,你半夜呈現在離此三十裡外的村舍,脫手傷人,掠取異寶。現在我等前來對證,你還是誠懇交代,坦白從寬,順從從嚴啊。”
中間眾僧齊聲擁戴:“對對對,不熟諳,我們不熟諳,向來冇見過!”
陳褘定睛一看,差點跌了個跟頭。我靠,還覺得是哪來的馬王神呢,竟然是小白龍!
走過迴廊,劈麵就是客舍,陳褘轉頭問道:“方丈,叨教釋不信大師……”
廣陰搶上前去,一巴掌拍在廣智的腫得跟豬頭一樣的臉上:“呸,賊子,甚麼暖床?胡說八道,找打!”
老衲恰是釋不信,這傢夥年紀不小,竟然細皮嫩肉,看來平時油水很足,非常重視保養啊。
此時天氣漸亮,劈麵的人影也逐步清楚可辯。隻見一名身披紅衣法衣的和尚越眾而出,口喧佛號:“啊彌陀佛,聖僧一起辛苦,快請裡邊用茶洗塵。”
陳褘趕緊行禮道:“痛改前非?方丈,如此大禮,貧僧生受不起。呃……你們不籌算搶我的法衣了?”
釋不信看清楚陳褘,略微平靜:“長老,士可殺不成辱,你們這是何意?”
驀地之間,鑼鼓喧天,佛號聲聲,把個陳褘師徒一行唬得站在本地,不敢上前。
方丈指著中間的一間上房,道:“聖僧,釋大師尚在房內安眠,未曾轟動於他。”
沙僧:“切,阿誰不算,不過是傀儡木偶罷了。”
方丈皺著眉頭,掃了一眼狼狽不堪的廣謀廣智一夥,正要開口說話。
沙僧:“二師兄,不成,人家生來就是神二代,有個好爸爸,受慣了香火。你是誰啊?不過是玉帝養的狗……啊不,養的打手……”
八戒:“大師兄,很好玩哎,我也去過把癮。”
房門回聲而開,內裡傳說一聲喝問:“甚麼人?”
方丈:“呃……貧僧已當了八年方丈……”
方丈合什道:“不敢。聖僧剛纔受了一番驚嚇,確是我觀音禪院的不是。現在合院高低,已經熟諳弊端,痛改前非,萬望聖僧勿要責怪。”
胡孫滿臉防備,喝道:“叫甚麼叫?故鄉夥,彆裝了,你偷的法衣呢?快交出來,免得對你不客氣!”
沙僧目眥欲裂,“呼”地竄進門去。不一會兒,一個穿戴大褲衩的老衲被他提了出來。
方丈汗顏道:“隻因那金池起了妄念,至有些事。現在金池已然涅槃,再也休提。曲解,統統都是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