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蠻和道玄睜眼，起家撣了撣身上的灰塵，牛蠻一聲長嘯響徹山林雲霄，音波囊括，神念掃視整座空桑山，隨後衝著道玄點頭表示，駕起妖雲，一道虹光朝著半山腰不遠處激射而去。

道玄見牛蠻腳下的妖雲，目光一沉，窺見他不藉助寶貝就禦空而起，行那飛翔之術，驚奇之色乍現，眼睛發作出亮光，隨即召出昨晚對戰的仙劍，碧光一閃，朝著牛蠻遠去的方向追去。

雖是報歉之語，但牛蠻臉上並無誠心之態，反而暴露一絲光榮，固然一閃而過，但還是被目光暴虐的道玄真人捕獲到，心頭忍不住驚奇。

“牛兄此言嚴峻，誠懇相邀道玄哪怕有千萬事在身，又豈有不該之理。”道玄雖是修道之人，但常與各派以及門中高層打交道，提及官話客氣起來也是讓人如沐東風，“貧道剛纔不過是在想著似牛兄這般人物，豈能冷靜無聞下去，本來還籌算，如果牛兄不嫌棄，我青雲門尚缺一名長老尊位，冇想到牛兄竟有如此壯誌，道玄敬佩，想來我那青雲山不過彈丸之地，也不好委曲了牛兄高才，此事倒是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天光拂曉，天涯的第一束陽光生於暗中，得見光亮。

......

卻見牛蠻似是想到了甚麼哀痛之事，神采俄然變得愴然，“我一起而行，穿千山，越萬水，高出不知多少邊境，見妖族後輩幾近殘落，感慨我妖族儲存不易，欲建立一處妖族權勢，為我妖族博得一席儲存之地。然鄙人囊中羞怯，無有多大積儲，現在既然到了空桑山，遂欲往魔道舊址，尋一些或許昔年殘留的寶貝，也好做些籌辦，聊勝於無。”

但他身為青雲掌門，不得等閒離山，坐鎮門中，震懾宵小，又事件繁忙，除卻抽出修煉時候，底子得空他顧，此次外出也是天音寺主持三番四次相邀，嚴明嗜血珠將出，這纔不得已出山一趟。現在在這裡逗留，已經遲誤很多工夫，時候緊促，怕遲誤了大事。

月色當空，牛蠻與道玄真人遙遙相對，分立兩端，山風緩緩，穿穀越嶺，青色長袍和茶青色道袍隨風擺動，三千白髮和青發超脫出塵。

牛蠻的話如同一劑猛料，不但冇有打掉道玄疑慮、顧忌，反而讓他更加擔憂，本來扭捏不定的動機也刹時下了定奪。

“如何？莫非是牛兄不肯與貧道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