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巧,來錢塘的路上剛好碰上了山賊攔劫大族令媛的事情,順手來了個豪傑救美,拔刀互助,得了些“糞土”,以便在這俗世中週轉。
正說著,樓下俄然傳來一陣吟唱:“踏歌飲藍酒,天下能多少。紅顏三春樹,流年一擲梭……”
任青蓮倒是一臉古怪的看著麵前的來人——一身襤褸藍衫,一腳穿靴,一腳跣露,手持著大點頭,悠悠晃晃乘醉而歌,最關頭的是,手裡還挽著個花籃子。
藍采和!受宿世某部電視劇的影響,他設想中的藍采和一向都是一名標緻的女仙,固然之前呂洞賓已經給他先容過其他六位上洞八仙的道友了,但在他看來,愛使花籃做兵器的藍采和固然不是個女的,但也應當是個俊美斯文的小白臉。可現在,望著這貨露著的阿誰腳丫子的拇指還在亂動,他印象中藍采和的形象便是完整陷落,與宿世傳說中的那些摳腳大漢漸漸重合了起來。
“這位兄台是第一次喝我們錢塘的桂花釀吧?”鄰桌坐著的一個年青人一邊說著,一邊已經不請自來,端著一壺酒笑嗬嗬的挪身到了任青蓮的桌子上,“桂花釀固然也不錯,但與小生這壺藍酒比擬,倒是差了很多!”
“你覺得我在說酒話?”任青蓮那裡看不出這年青人的心機,一語道破。
“許家這臭小子又怕騙錢了!”
“廢話少說,你這藍酒另有嗎……”說話之間,任青蓮已經抬頭一飲,將整壺酒喝了個潔淨,意猶未儘的問道。
年青人乾笑道:“那裡,冇有……”
愈發濃烈的酒香撲鼻而來,以任青蓮的見地,那裡不曉得,這所謂的藍酒的確要比之前的桂花釀強上一籌,又見這年青人一臉等候的目光,暗忖起來:“酒冇題目,他應當是見到我是個儒生的打扮,才用心過來搭訕的吧……”這般想著,便是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藍采和嘲笑一聲,不屑道:“就憑李公甫那三腳貓的工夫,也想來經驗我!”
“傑叔,你再不罷休,等下我姐夫來了,非得經驗你不成!”就在這時,那年青人被藍采和抓在半空擺脫不得,使出了本身的“殺手鐧”——叫家長。
“然也,然也,牛老粗,聽到冇有,灑家這是在積德!”
任青蓮愣了一下,敢情這廝請本身咀嚼美酒是假,兜售私釀是真,當即便是佯怒道:“十兩銀子一杯酒,你如何不去搶啊……”
年青人倒是被這腚黃金給驚了一下,很久纔是嘲笑道:“小弟固然猜到了兄台出身富朱紫家,但卻冇想到……”
年青人前腳已經朝著任青蓮拱手告彆,後腳已經被這來人提著後衣領子抓在了半空中。
“十兩銀子一杯,想喝我再給兄台添上!”年青人笑著說道。
任青蓮腦海中倒是動機電轉:“李公甫、許宣、仁濟堂……這……該不會是他們吧……”他先入為主,隻當此次是來八仙聚會的,認出藍采和的身份後還暗自吐槽了一番,倒是冇有去將這幾個一樣耳熟能詳的名字聯絡起來,彷彿白蛇傳中,許仙的原名就是叫做許宣,有個姐夫叫做李公甫,開了個藥鋪叫做仁濟堂……
那年青人倒是不管不顧,一邊說著,一邊已經提著酒壺給任青蓮的空盞添滿,“相逢便是有緣,可貴趕上兄台如許一名氣度軒昂的讀書人,這杯藍酒,算我宴客!”
“如何樣,這酒不錯吧?”滿懷等候的聲音將任青蓮從那種回味無窮的醇香中驚醒過來,下認識的點了點頭:“嗯,不錯,的確是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