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巧,來錢塘的路上剛好碰上了山賊攔劫大族令媛的事情,順手來了個豪傑救美,拔刀互助,得了些“糞土”,以便在這俗世中週轉。
“十兩銀子一杯,想喝我再給兄台添上!”年青人笑著說道。
藍采和嘲笑一聲,不屑道:“就憑李公甫那三腳貓的工夫,也想來經驗我!”
年青人有些發楞的看著他,“藍酒與桂花釀分歧,入口甜美,後勁卻極其強猛,像你這麼喝,隻怕再喝就醉……”
任青蓮愣了一下,敢情這廝請本身咀嚼美酒是假,兜售私釀是真,當即便是佯怒道:“十兩銀子一杯酒,你如何不去搶啊……”
年青人前腳已經朝著任青蓮拱手告彆,後腳已經被這來人提著後衣領子抓在了半空中。
便見那歌者已經走近前來,指著他喝道:“許漢文,你這臭小子,又在偷我的藍酒賣了!”
“許家這臭小子又怕騙錢了!”
……
愈發濃烈的酒香撲鼻而來,以任青蓮的見地,那裡不曉得,這所謂的藍酒的確要比之前的桂花釀強上一籌,又見這年青人一臉等候的目光,暗忖起來:“酒冇題目,他應當是見到我是個儒生的打扮,才用心過來搭訕的吧……”這般想著,便是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倒也不算是騙錢吧,灑家前次喝過一杯,的確不錯!”
那藍酒是年青人的一名族叔釀造而成,不但口感醇香,並且酒勁也非常之烈,在他看來,就是酒量再好的人,這麼一壺下去,隻怕也是要醉的人事不省了,不過喝醉的人向來不會承認本身喝醉,在他看來,任青蓮現在明顯就是屬於這類環境。咳嗽一聲,笑道:“本來兄台從未醉過,失敬、失敬……”
一陣轟笑中,又有人道:“老李你也不必擔憂,就算將那錢捐給了仁濟堂,歸正許家這臭小子都將賣酒的錢無償給街坊鄰居們治病了。”
那年青人倒是不管不顧,一邊說著,一邊已經提著酒壺給任青蓮的空盞添滿,“相逢便是有緣,可貴趕上兄台如許一名氣度軒昂的讀書人,這杯藍酒,算我宴客!”
任青蓮倒是一臉古怪的看著麵前的來人——一身襤褸藍衫,一腳穿靴,一腳跣露,手持著大點頭,悠悠晃晃乘醉而歌,最關頭的是,手裡還挽著個花籃子。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