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女人說得極是了。”著新月白衫的男人撫掌笑道,“老五如何臨時非論他,隻說如何罰大先生纔好。昔日他慣是奪目過甚的,叫人抓不住一絲一毫,還是斯羽最妙。大先生莫要瞪我,我於肅慣來是威武不能屈的。”他談笑罷,又轉頭來與白將離點頭,“你便是斯羽的小友吧,公然是人中龍鳳,生得極好,如果不嫌,叫我於肅便可了。”
過了半晌,扁舟靠了岸,方斯羽將那爛醉如泥的歌者拎在手中,喚了白將離隨他一起去。三人行了一陣,才見著前頭俄然一陣開闊,藏在林中有一處寓所,恰是紅牆綠瓦、亭台樓閣、飛簷翹角連天,大門敞著,似模糊有絲竹之聲逸出。
方斯羽也笑道:“他這是見人說話呢,若我這小友不是這般好,他恐怕就不會看麵相了。”世人又紛繁大笑起來。方斯羽又道,“再說,我這天下遊遍,數千年來才得這麼一個閤眼緣的小友,你每天木在這榻上,如有此等緣分,那才叫老天不公呢。”其他兩人隻應‘是極是極’,叫鳳先生無可何如。
毫無由來,亦無分辯。
這時坐著鳳大先生右邊的那女子盈盈笑道:“你要讓大先生自罰?卻還不若你自個兒想個困難叫他惱去。不然以大先生的文采脾氣,定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讓你吃個暗虧,白被他嘴上占了便宜。”她長得並不非常美,但神采溫馨清冷,眉間一股豪氣,嬌媚風騷當中又透著幾分凜冽端華,叫人不敢逼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