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端,方斯羽俄然歎道:“我也不留你了,若再留你,你師兄怕是要擔憂的。”其他四人也隻笑著看著,白將離一怔,剛要問方斯羽如何曉得他有個師兄時,卻俄然神思恍忽,不免渾沌起來。
鳳先生啐了他一口,隻說道:“方纔是誰鬨脾氣不說話的,也敢說自個兒是得誌人。”
待他再展開眼睛,那裡另有甚麼紗幕涼亭,那裡另有甚麼鐘林毓秀,窗外皎月團團,身邊還是是師兄溫馨姣好的睡顏,方纔統統彷彿大夢一場。
船尾的青衫人坐在邊上,雙足空懸,波浪跌宕的江水在他靴下緩緩流淌而過,他手握一柄竹竿,銀色的絲線在月光之下耀耀生輝,隻聽得此人懶聲說道:“小友且隨某前去赴宴罷,本日是那鳳大先生做東,斷不會無趣的。”
“天然不來,恰好清淨安閒。嘖,冇見著你一來便占了我的便宜嗎。”於肅手上酒盞微一頓,搖開端來,“心肝與骨肉豈能相提並論,大先生可就這麼個,你如果風騷些許,骨肉要多少有多少。真是壞朋友,每次瞥見你,都要被你占去口頭便宜,幸虧我打不過你,不然叫你這漂亮麵貌都化作血肉枯骨。”
待那扁舟翩然駛過白將離身側時,隻見他足尖輕點,似一道輝光躍然閃過,直直落在劃子船麵上頭。船上隻要兩人,加他才成三人行,船頭的歌者氣極力儘,當即收了聲,隻將最後一點酒漿倒入口中,爛醉如泥,雙眸暈暈,轟然倒在船麵之上,不消半晌便沉甜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