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5、鐵證如山**

"好個珊瑚樹！"淩風劍指瑟瑟顫栗的庫吏，"帶我們去丙字倉。"

### **4、暗潮澎湃**

李策從賬房疾步而出："大人，查對過漕船吃水——每船實載不敷報備六成！"他展開河工暗碼圖，"押運官艙室的刻痕顯現，七月初三夜有二十艘空船出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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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運官俄然咬破衣領，卻被淩風掐住下頜："漠北狼毒？周尚書滅口倒是捨得下本錢。"

都察院禦史俄然出列："稟陛下，臣查對過往奏摺，發明周大人曾力薦開通‘南洋特貢航道’——恰與私運船線路符合！"

"防潮？"淩風俄然將麥粒撒入水缸，數十顆石子竟浮出水麵，"青岡岩密度是粟米三倍，劉監督這‘防潮石’倒是會挑。"靴尖踢開倉角麻袋，成捆的遼東人蔘滾落而出，根鬚上還沾著戶部封倉的硃砂印泥。

### **3、船埠博弈**

五更天，通州船埠火光沖天。淩風踹開轉運使值房，滿地灰燼中殘存半張貨單："八月初九，收泉州府‘珊瑚樹’二十株。"林清芷浸濕帕子擦拭焦痕，顯出新墨跡："實收佛郎機火銃二百支。"

### **1、倉廩驚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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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人無妨解釋，"淩風展開漕運圖，"為何工部客歲補葺的十二艘糧船，龍骨用的是琉球鐵力木？"他擊掌三聲，李策押入渾身纏滿繃帶的押運官，"這位‘泉州參將’，昨夜在詔獄可說了很多新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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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朝會，淩風當庭擲出青銅馬鐙。兵部尚書周延儒鬚髮皆顫："此物定是有人栽贓！"

### **2、船蹤詭跡**

淩風呈上密賬副本，硃筆圈注觸目驚心："正德十三年至今，經通州轉運的‘貢品’折銀四百七十萬兩。"他翻開最後幾頁，"去歲黃河決堤前，工部曾調用防汛銀購買佛郎機火炮——此事內閣可有票擬？"

大殿死寂間，林清芷捧出個檀木匣："此物藏於轉運使祠堂地磚下，請陛下過目。"

淩風指尖撚起一把漕糧，新麥中混著的礫石在掌心泛著油光。通州西倉監督劉全德躬身諂笑："本年河北道遭了蝗災，糧裡摻些石子壓秤，也是為防潮……"

匣內《南洋海防圖》緩緩展開，圖中標註的暗礁位置，竟與海軍失落戰船的航路完整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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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淩風率兵伏於北運河邊。水波忽起異動，十艘吃水極淺的"糧船"悄悄駛過。林清芷取銅鏡借月光細看："船幫水線以上有新奇擦痕，清楚剋日載太重物。"

倉門敞開頃刻，鹹腥氣劈麵。本應存放海鹽的倉廩內，數百個裹蠟木箱整齊碼放。劈開箱蓋，琉球進貢的龍涎香塊中，鮮明嵌著漠北馬隊的青銅馬鐙！

淩風揮手命令截船。兵士躍上船麵翻開苫布，艙內堆滿裹著稻殼的鐵錠。李策以刀颳去鏽跡，暴露工部軍器司的鷹徽："這是登州海軍半年前報損的戰艦龍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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