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藥獨再次開口打斷,一臉瞭然看著她淡淡一笑道:“不是另有人在穀外等著這拯救藥草嗎?”
飯桌之上,夏淩宇仍然如前一日那般殷切,緊挨在江清瀟身邊又是遞茶又是佈菜,還成心偶然擋開了很多無影和江清瀟的打仗。
銀絲女人鬆開他的手,眼神如有似無掃了一眼窗戶,說道:“你不是救民氣切嗎?再不去,此人可必定是得不到了!”
無影將藥草彆在腰間,隻一伸手便握住了夏淩宇手腕,剛想借力躍上,卻俄然感受一絲微涼擦動手臂劃過,隨即腋下一陣刺痛。
無影聽她這麼說,略微焦急地輕扯了下兩人交握的手,問道:“就是藥香,昨夜入眠前你可曾聞到?”
歐陽兮聞言點了點頭,端起手邊茶杯輕啜一口,冇有再說甚麼。
“就憑你這三腳貓的工夫,還想打我?”
“哎,小寶,她剛纔那話是甚麼意義啊?她如何曉得巫靈夕在穀外等著我們的?”歐陽兮拽著錢小寶的胳膊,湊到她耳邊低聲問道。
“你!”銀髮女人抬手指向他麵門,那微微顫抖的食指泄漏出她內心正儘力壓抑的激烈情感。
這話一出,那銀髮女人本來舉著的手有力垂下,連周遭淩厲的氣勢似是也暗淡了下來。
幸虧無影方纔的一躍以後已經間隔崖邊不遠,夏淩宇探出半邊身子伸手對她喊道:“無影女人,快抓住我的手。”
夏淩宇聞言恨恨地低聲謾罵了一句,回身朝著門外走來。錢小寶見狀,身形微晃刹時移到遠遠躲著的歐陽兮身側,將人圈在懷中一躍而起,輕踩房梁兩三個騰躍以後便回到了她們本身的房門前。
錢小寶冷靜在一旁聽著,心中雖對整件事疑慮不已,但目前全部藥王穀除了夏淩宇和他的部下外彷彿也冇有能夠乞助的人,思慮再三後,也隻得走上前抱拳說道:“有勞夏兄幫手,不堪感激。”
“部屬也不知。”無影語氣不見一絲起伏,淡淡說道:“並且,我心下感覺那人實在可疑,不像是個平常的白叟家。”
不過此時她可不是常日裡那佝僂的模樣,腰板挺直,長身玉立,氣勢將劈麵的夏淩宇都比了下去。聲音也不再是決計假裝的降落沙啞,正厲聲回道:“莫覺得你偶然中得知我的身份便可如此放肆,我雖多年來潛伏她身側,卻也隻是純真想冷靜陪著她在這穀中過些簡樸的日子罷了。”
“對,就是這個味道!你彆說,也是怪了,聞著她我昨早晨連做的夢都是香的。”
“無妨。”錢小寶說著話,伸手向前接過夏淩宇手中繩索:“不敢勞煩夏兄,小弟前去采摘便可。”
“無影!”一向趴在崖邊目不轉睛盯著的江清瀟見狀一聲驚呼,伸手就想去拉斷繩的另一端。
“丫頭,”藥獨一開口,歐陽兮這纔想起現場另有第三小我,想著本身剛纔當著師父的麵說人家門徒不是,一時也有些心虛,背後裡吐了吐舌頭,回身道:“前輩,我不是……”
這話倒是提示了歐陽兮,她剛想開口將之前所見講出來,房門卻再次被人推開,江清瀟風風火火走出去,見到無影也不驚奇,隻號召幾人道:“早餐好了,你們全都在這裡做甚麼?”說完,非常天然地走上前拉起無影的手就往外走。
夏淩宇見狀,及時將之前欲說的話咽回口中,回身背對世人暴露了一抹得逞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