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十來天,我要進歲末賭局搏一把,賭局以後奉掌門法旨,要閉關一段時候。”為了不讓他持續膠葛下去,魏十七乾脆把掌門搬了出來作擋箭牌。
“這名額也是搶來的,丁、許、司徒三位長老都成心插一腳,門下弟子不爭氣,敗給了薑永壽,薑永壽又敗給了我。”
“這一次歲末賭局,我勢在必得,薑永壽擋了我的路,他不讓,我就搬開他。”魏十七也不諱言,向她交了個底,“換成是旁人,也許還留幾分情麵,薑永壽……嘿嘿,他與我有夙仇。”
老馮一拍大腿,道:“是了,這柄溺水匕打造之時摻入了天外隕鐵,難怪……”
“你可真是害苦了我!”待餘瑤分開後,老馮滿腹牢騷,從懷裡取出一柄狹長的匕首,痛心疾首抱怨道,“這是用天蠻蛛的獠牙打造的溺水匕,好不輕易纔開了兩處‘虛位’,華侈了近百條蛛魂,連棺材本都貼上去了,冇一次勝利!”
二人閒談了幾句,棧道上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半晌後,老馮瞪著一雙充滿血絲的眼,嘴脣乾裂,一臉炊火氣,搖搖擺晃走進湯沸房,一屁股坐在條凳上,筋疲力儘。
“‘玉角’稟性不如‘銀角’狠惡,生性警悟,嗜食毒物,收伏了作靈寵豢養,有諸多好處。”
“你害苦了我!”老馮欲言又止。
經此一戰,魏十七獲益很多,他曉得了“鬼影步”的極限在那裡,並且靈機一動,將劍丸揉在拳法中,劍隨拳走,應念而動,將本命飛劍的好處闡揚得淋漓儘致。
魏十七微微一笑,也不改正他,道:“這柄溺水匕的品格太好,反不易成績魂器,馮老若籌算試一試蛛魂的搭配,無妨單用蛛爪或獠牙,不摻任何五金之物,煉一柄魂器,也許能成。”
他揣摩著方纔那一戰,越想越覺對勁味深長。
“是蛛魂冇法攝取‘虛位’,還是精魂搭配不當?”
灰塵落定,潘雲抱著師兄躑躅而去,薑永壽身高腿長,兩條腿拖在雪地上,犁出一道歪歪扭扭的黑線,如何看都透著苦楚。薑永壽輸掉的不但僅是歲末賭局的機遇,他把將來一併輸給了魏十七。
“嚇,本年輪到清瞭然,賭局的名額搶手得緊,他倒風雅!”這些天老馮冇日冇夜窩在鼎爐坑,並未傳聞歲末賭局增加名額的事。
“我也是偶爾聽人提及,六翅水蛇修煉三百年進階為‘銀角’,若進階失利,氣力大損,卻有能夠變異為‘玉角’,頭頂的硬角晶瑩如玉,雖不及‘銀角’,也極其可貴了。”
天暗如夜,老馮不見人影,餘瑤撲滅蠟燭,昏黃的燭光照亮了配房。魏十七從壁櫥裡取出茶壺和茶葉,生火烹茶,手上的行動純熟非常,心機卻全不在此。
魏十七昂首看了她一眼,“是不是有點不擇手腕了?”
“冶煉魂器耗日耐久,我恐怕冇這麼多時候。”
“有一點。”餘瑤吐吐舌頭,魏十七偷襲薑永壽的那一劍讓她感覺驚駭,暴起傷人,定奪如茲,底子不像同門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