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師兄的乾係,衛蓉娘對魏十七甚是看顧,不把他當外人,段文煥和陳素真見地過他的氣力,高看一眼,相互相處也非常敦睦。
魏十七身邊也有儲物的容器,但蓬萊袋隻能裝血肉,且來源不明,不宜見光,劍囊雖是師門所賜,又隻能裝兵器,不做他用,他見儲物袋存放雜物甚是便當,也想弄一個在身邊備用。拾柴生火時,他隨口向曹近仁探聽儲物袋,才曉得那並不是人手一隻的通衢貨,而是衛蓉娘從蓬萊殿領出來,暫借他利用。
衛蓉娘對飲食不甚抉剔,唯有茶湯每日不成少,曹近仁投其所好,從山下覓來上好的茶葉茶具貢獻師父,連帶段文煥等人也有口福享用。
衛蓉娘道:“留下此人,速速退出崑崙,不究查你擅入之罪。”
魏十七喝慣了精緻的鹽茶,喝這類要細細咀嚼的淡茶感覺不過癮,不過品茶的端方倒是做得像模像樣,讓衛蓉娘實在驚奇了一回,她曉得魏十七是山中獵戶出身,隻怕大字都識不了一籮筐,冇想到他竟然懂品茶,公然是人不成貌相。
三人朝東南疾行,衛蓉娘和段文煥衣袖飄飄,一步跨出丈許,飄飄若仙,魏十七冇學過這類趕路的法門,隻得潑開雙腿緊隨厥後,姿式固然笨拙,速率卻不慢。
無移時工夫,三人來到火光隱滅的密林中,卻見一個方臉壯漢倒在地上,四肢扭曲,彎折成詭異的形狀,胸口衣衫被火焰焚儘,暴露焦臭的胸膛,四下裡一片焦黑,草木俱毀,另一名陰柔男人一腳踏在他胯間,冷冷逼問著甚麼,彷彿極不對勁。
段文煥一彈手間斷龍劍,道:“雲牙宗也好,太一宗也好,進了崑崙,就要守崑崙的端方,你若不退,那就留下來吧!”
那陰柔男人轉頭望了一眼,底子不睬睬段文煥,盯著衛蓉娘咧嘴一笑,道:“小娘子還是不要曉得的好,乖乖的隻當冇瞥見,免得肇事上身。”他精擅相人之數,一眼便看出三人中數那女子修為最高,另二人掉隊半步,執長輩禮。
不過他們運氣不好,斬殺的妖物體內都冇有孕育妖丹。
衛蓉娘不緊不慢道:“中原的修士膽敢超出蠻骨叢林,冒天下之大不韙,未免太太小覷我崑崙了。”
那陰柔男人腳尖一點點用力碾下去,方臉壯漢疼得厲聲慘叫,他卻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