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飛九枚劍丸一落,定然可把它斬成六七十塊,但就在此時,那頭黑毛殭屍身內俄然亮出一道碧綠色的符籙,正殿中彆的一具黑棺,俄然分裂,從中竄出了一道灰白的影子來。
焦飛隻曉得禾山道的兩人,他當然選了輩分較高的一個,何況霸道緣本來不過是十萬大山的一頭鐵背蒼狼怪,才投入禾山道不久,還一定有人曉得。
六道黑索汲取了充分的屍氣,勁道更加大了,隻把那頭黑毛殭屍勒的滿身咯崩崩直響,彷彿連骨頭都要勒斷。那頭黑毛殭屍呼嘯之聲也越來越低,到了最後隻剩下了呼哧呼哧的喘氣,全數的力量都用來對抗六道黑索的能力。
麻九龍撚了撚髯毛,豪放的笑道:“也不知為甚麼,我見你就很對脾胃,這法門是我偶然中參悟出來,傳授你也冇甚麼。我到不是要讓你去做甚麼艱钜的事兒,隻是我俗家的哥哥本來和我一樣,是前朝的武將,偶爾因為行軍兵戈,誤入苗疆的一家寨子……”
灰袍的老羽士在腰帶上的一個銅環上一抹,那頭黑毛殭屍就竄回了他剛纔出來的那口黑棺,一頭就躺了下去。這老羽士嘿嘿一笑說道:“本來是風九的阿誰門徒的門徒。姚開山固然資質不錯,把禾山道的神通修煉了十之六七,但是他性子粗暴,不曉得收斂,到處惹事,不出十萬大山也還罷了,不然遲早被人殺了。姚開山那混球如此粗鄙,卻收了你這麼一個斯文的門徒,倒也是非常古怪的一件事。老道麻九龍,跟你禾山道開派祖師有幾分友情,這一次為了遁藏一名大敵,藏在這座古廟裡,冇想到卻被你這小輩打攪。”
麻九龍豪放之極,就算一身道袍也諱飾不住,固然他也不算是道指正宗,但是卻讓人極輕易生出好感來。焦飛固然被他恐嚇了一記,卻並不氣惱,反倒是對自家坦白了身份有些惴惴。
“你想要幫我?”麻九龍這豪放的老羽士斜眼看了焦飛,大聲說道:“你最幫得上忙的,就是和這個小妮子把兩具肉身獻出來,老羽士趕快脫手,還來得及再練出來兩端鐵屍。”
麻九龍問了兩人幾句,傳聞姚開山來長安插手水陸大會,頓時有些瞧不起的說道:“就算是天子老兒把龍椅讓了出來,我也懶得去坐,何況妄圖皇家給的一些繁華?修行之人如果做不到丟棄統統,還惦記錦衣玉食,還修的甚麼道!你切切不成去學你那師父,固然禾山道除了七殺元神,再無甚麼延壽的法門,但是隻要你能找到一頭壽元極長的靈獸,少說也能有幾百年好活,如果有幾分機遇運氣,一定不能真的長生。”
焦飛聽得這類說法,頓時不敢再提甚麼幫手的話。
焦飛聽了,心中一動,暗忖道:“黑水真法固然是長生的法門,但是我一定能在有生之年修煉到化身黑龍的境地。如果能多了幾年的壽元,說不定掌控就大些。”當下焦飛就一頭拜倒在地,誠懇誠意的說道:“如果前輩肯傳我延壽的法門,不拘讓我去做甚麼事情,我焦飛都不敢有二話!”
蘇環拉了一下焦飛衣袖,焦飛不消她提示,也聽得出來這灰白的影子並無歹意。他定睛觀瞧,那道灰白的人影,倒是一個身材高大,一身灰色道袍的虯髯老者。這老羽士身高足有九尺,臉孔上有一股悍猛之氣,看起來更像是疆場上,斬將奪旗,踏破千軍萬馬的絕世虎將,半點不像是削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