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皆鬆了一口氣,顛末這三十六天,終究造得琴坯。
煉缺心惶惑然,道,“墨真人,我於煉琴一道並不相通,這等神木,莫在我手中毀了去,豈不成惜可歎。”
煉缺聽到叮嚀,倉促步入府外。山頂還和初來時一樣,冰天雪地,涓滴見不到一絲春意,他跳入池中,頓時感覺滿身血液被解凍住,這池底非常酷寒,如果不消真元抵當,怕是會立時凍死在這池底,做了一縷亡魂。煉缺摸到池底,果然見到一件碧綠的玉匣,將之撈了出來,也顧不得鬨動真元烘乾衣服,又倉促跑進煉器房。
他肅聲道,“你從速出去,此處留不得你。”
如此近身旁觀,煉缺見到墨雲華眉間那粒硃砂豔紅似血,眉睫密密匝匝的構成兩片墨黑的視線,看不清神采。那粒硃砂長在墨雲華的額上,毫無嬌弱粉脂之氣,隻要一股英偉之風,煉缺心下讚歎怎生得如此都雅,讓人忍不住就會多看上兩眼。
“墨真人,叨教這是何樹?”煉缺輕聲問道。
待燃燒到第三十五天,琴坯終究構成。墨雲華神采有些鬆動,此時該是用靈力將扶桑木中的太陽之力封於琴坯以內,如許今後操琴之時纔不會被反噬。
墨雲華看了這個少年一眼,並不言語,獨自上石檯盤腿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