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雲華道,“大道渺渺,能窺見真機的十萬中有一,我輩修行之人若耐不住山中孤單,迷戀塵凡,失了道心,勸戒又有何用?柳裴齡修至金丹,實屬不易,與你皇兄定是有些交誼,想求個同生共死纔會渡他真元,二位不消過分擔憂,他定不會要了你皇兄性命。”
“這……”宋宸鴻見墨雲華不為所動,改口道,“墨先生既不肯插手,本王有個不情之請,墨先生可否為我指條明路,我自去肅除這個禍害。”
宋宸鴻道,“可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皇兄每日與阿誰小人荒淫度日……五弟六弟還在暗處策劃,城中比來是危急四伏啊……”
宋席殊見墨雲華彷彿有所發明,此行目標已了,便借勢退出內殿。哪知四人纔剛走出院門,內院便再次響起求歡之聲,把煉缺臊得麵紅耳赤,一起默唸清心咒。
“這是何人?”宋鳳軒覷了墨雲華一眼問道。
屋中那位男人清算好衣衫,緩緩朝屋外走來,他一頭雲發隨便散在身後,紅色長袍輕巧繫了一下,閒散超脫當中透著一股張揚魅惑。他剛踱出院中,麵上微驚,目光緊跟著墨雲華高低打量,眼中不免帶上一絲驚憂神采。
到了後半夜,墨雲華還是取出桐皇,兩人以琴代言一同將長琴的玉簡參悟了整晚。自從辰河道出長琴貫穿的樂道深藏在他所作的樂譜當中後,這一年多來,師徒兩人便每晚一同參悟。
哪知才靠近西配房,四人皆是一驚,不想宋鳳軒正行房事,房內傳出一片旖旎纏綿之聲,此起彼伏,不斷於耳。房門虛掩著,透過門縫,模糊見著兩名男人正在床上翻雲覆雨,一名長得白淨清秀的男人現在正雌伏在宋鳳軒身下,香汗淋漓,嬌喘連連,真真辨不清雌雄。
宋宸鴻氣極,他矜持身份貴重,職位非常,為了國度大事纔對這位鄉野羽士各式禮遇,卻冇想彆人並不承情,硬生生的回絕了他的要求,一氣之下,拂袖而去,留下宋席殊麵色難堪的站在那邊。
煉缺也是頭一回聽到如許的事情,一臉駭怪。
宋宸鴻一臉不成置信,“那我皇兄為何一改賦性,好上男色?我聽聞妖精皆修煉出一種本領,能夠通過房中事接收彆人的精血,我皇兄剋日神情委頓,可不是著了他的道?”
本來就是個屁都不懂的孩子啊
宋席殊見情勢不對,倉猝跪倒在地,道,“皇兄,三哥也是一時心急口不擇言,還請皇兄恕罪。我們二人與皇兄手足相連,三哥也是因為五弟六弟野心昭昭,心中孔殷才失了口。”
師徒兩個剛步入書房,宋席殊便迎了上來,他朝服加身明顯在此等待多時,道,“墨先生這便隨我入宮吧。”
煉缺被宋席殊一番美意弄得不知錯所,不忍拂逆,隻得懇求墨雲華在王府再住上半月,這纔算了事。
二人大驚,異口同聲道,“這如何能夠?”
墨雲華見到柳裴齡,眉頭模糊皺了一下,並無言語。
“猖獗!”宋鳳軒打斷來話,喝道,“朕的私事也輪得著你來講三道四?”
宋宸鴻道,“墨先生也說了,那柳裴齡既與你們份屬同道,你理應安慰他走入正路,莫要擾亂塵寰次序纔是。”
宋宸鴻兩兄弟雖著王謝高士當中頗多偏好男風之人,常日裡見怪不怪,隻是如許的事情產生在本身皇兄身上,卻千萬不能接管,當真是怒髮衝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