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長歌不覺得意，柳雲修衝動的開口說道：“你可曉得，舒慕白自武功有成以來，這青州、雲州、江州、幷州武林各門各派，凡是馳名頭的，都被他一一打上門去，各門各派的而弟子中，從未有人是其一合之敵，是以闖下偌大的名頭，一時候威勢無兩，隨後更是一舉擊敗當時的地榜第十取而代之，武林震驚，名傳天下。”

“你這一式化指為劍，但從感受上來講，與那舒慕白的招數，如出一轍，幾無分歧，非要說辨彆的話，能夠就是火候上差了。”

“依我看來，舒慕白固然武功高深莫測，卻也毫不至於到遙不成及的境地，他之以是止步於地榜第十位，是因為他最多也隻能擊敗地榜第十位的妙手，一指驚神，說到底，不過也隻是一指罷了。”

“地榜第十，一指驚神，舒慕白。”

十八年前！

李長歌悚然動然。

“變態。”

“你看我剛纔這一劍與舒慕白的招數比擬如何？”

“弟子們不明此中玄奧，各派師長又如何會看不出來？隻不過是不肯說出來，怕打擊到弟子們修行信心罷了。”

眼神瞥過柳雲修，淡然開口道：“柳師兄是否感覺泄氣？”

“並且，”柳雲修又道，“舒慕白當時擊敗那位地榜前十之人，隻用了一招！”

“這……這，這如何能夠？”

李長歌臉上暴露瞭然的笑意，開口道：“柳師兄，接我一招。”

“不過是天賦境地，卻已然觸摸到混元乃至於金丹境地，哪怕隻是一絲，卻也見得不凡了。嘿，公然是一代天驕，驚才絕豔，短長，短長。”

“見過一次。”柳雲修開口，眼神迷惑的看著李長歌。

李長歌點頭，“不錯，我也不過是昨夜臨敵，忽有所感，悟到這此中的一絲奧妙，單論境地而言，天然是舒慕白高過我很多。”

眼中燃燒中熊熊的戰意，一道淩厲的劍氣破體而出，氣勢滾滾。李長歌固然一貫淡泊，卻自有其傲氣，特彆在其明悟表情以後，這份傲氣更是突顯出來，現在的他恰是戰意沖霄，欲以天下妙手爭鋒，試劍天下！

“一念心劍？”

李長歌緩緩道來，似是在咀嚼著甚麼。驀地灑然一笑，“成心機，成心機。”

柳雲修麵露回想之色，“那一年我還小，武功尚未小成，是以看不出此中詳細奧妙，他的招式極其簡樸，隻是一指導出，然後敵手便敗了，就被其一指導在了眉間，乃至敵手連如何敗的都不曉得。”

“但是卻從未有人能看出他的招數來源，我也曾扣問過家中長輩，卻都是開口不言，本覺得是甚麼驚天動地的絕世武學，卻不想啟事出在這兒。”

柳雲修一字一句的念出來，眼神緊盯著李長歌的眼睛，緩緩道：“並且，這是他十八年前的排名。”

柳雲修像是看著一個怪物一樣看著他，吐出兩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