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成能？”李長歌收回劍指，長身而立，走到雅間視窗處，目光幽遠的看著聚賓樓下汨汨流淌的河水，語氣飄忽不定。

李長歌輕笑，欣然開口問道：“柳師兄可知我這一劍有一個名頭。”眼神落在柳雲修身上，驀地鋒利起來，“一念心劍。”

柳雲修一字一句的念出來，眼神緊盯著李長歌的眼睛，緩緩道：“並且，這是他十八年前的排名。”

“如果真要說的話，這該當是混元境乃至金丹境才氣打仗到的境地，據我所知，神藏境斥地精力天下，修煉神魂，混元境則要精氣神混元一體，此劍的威能就在於，將胸中情意動機，融彙於劍招當中，故而一招一式固然簡樸瞭然，卻有著莫大的威能。”

李長歌眼中綻放出前所未有的神光。

李長歌微微苦笑道：“這此中的事理我固然明白，卻也說不清楚，隻不過有一點，此劍看似平常，實則已經包含了我全數的精氣神，能力大則大矣，倒是剛不成久，儘力發揮的話，我最多使出三劍便會力竭。”

“行了，彆賣關子了，快與我說說此中的事理。”柳雲修冇好氣的打斷他。

“不過是天賦境地，卻已然觸摸到混元乃至於金丹境地，哪怕隻是一絲，卻也見得不凡了。嘿，公然是一代天驕，驚才絕豔，短長，短長。”

“地榜第十，一指驚神，舒慕白。”

柳雲修神采一變，神采驚懼，李長歌這毫無涓滴內力的一指在他看來，竟如同一柄神劍破空而來，故意想躲，卻連身材都轉動不得半分！

柳雲修麵露回想之色，“那一年我還小，武功尚未小成，是以看不出此中詳細奧妙，他的招式極其簡樸，隻是一指導出，然後敵手便敗了，就被其一指導在了眉間，乃至敵手連如何敗的都不曉得。”

神采一僵，柳雲修的眸子圓滾滾的看著眉心之處李長歌苗條如玉的手指，一絲盜汗從鬢角留下。

李長歌緩緩道來，似是在咀嚼著甚麼。驀地灑然一笑，“成心機，成心機。”

柳雲修走到窗前與李長歌並肩而立，眼神驚奇不定。

“弟子們不明此中玄奧，各派師長又如何會看不出來？隻不過是不肯說出來，怕打擊到弟子們修行信心罷了。”

“一念心劍？”

“見過一次。”柳雲修開口，眼神迷惑的看著李長歌。

眼神瞥過柳雲修，淡然開口道：“柳師兄是否感覺泄氣？”

“變態。”

“你這一式化指為劍，但從感受上來講，與那舒慕白的招數，如出一轍，幾無分歧，非要說辨彆的話，能夠就是火候上差了。”

李長歌臉上暴露瞭然的笑意，開口道：“柳師兄，接我一招。”

他也懶很多想，劍眉一挑，傲然開口：“我就是我，李長歌又何必做彆人的影子？”

“不知柳師兄可否與我描述一下其脫手的景象。”

“但是卻從未有人能看出他的招數來源，我也曾扣問過家中長輩，卻都是開口不言，本覺得是甚麼驚天動地的絕世武學，卻不想啟事出在這兒。”

李長歌點頭，“不錯，我也不過是昨夜臨敵，忽有所感，悟到這此中的一絲奧妙，單論境地而言，天然是舒慕白高過我很多。”

“不錯，一劍便是一念，一念化作一劍。”

“這……這，這如何能夠？”

柳雲修像是看著一個怪物一樣看著他，吐出兩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