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夙羲那雙隱含了千年深潭的眸子看著琉淵,琉淵發覺,對上他的眸,“怎了?”
躲得過一時,躲不過一世。婚娶乃人之常情,更何況琉淵身為太子,今後承擔著皇嗣重擔,立妃一事不成製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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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獎。”琉淵端起了高幾上的茶盞輕抿了一口,放下茶盞再昂首看著韓琚,“孃舅這些日參詳藏寶圖,可有線索?”
琉淵唇角微微上彎,見他不肯答便順著他的意義,“現在不是在給你。”
韓琚一向沉著的臉浮起了一絲笑,琉淵雖剛過及冠,考慮得倒是非常全麵,讓他不得不為之歎服。他做了一揖道:“殿下深謀遠慮,下官佩服不已。”
琉淵低頭看動手上的桃枝,“冇事。”
及至夜裡,柳夙羲呈現在琉淵的寢房當中。他不是第一次偷偷潛進宮,琉淵雖曉得他武功高強,內心免不了擔憂他會被禁衛軍抓個正著,屆時就連他這個太子也難保他。
兩派之爭誰輸誰贏也有了定論。站在韓琚一方的官員非常不解,為何與他們同道的太子殿下政見相左?而相反,柳夙羲一方的官員則非常對勁。
琉淵眸色由淡變深沉,“北境的賦稅已是比江南少,再說,北境的秋收及不上江南,但是牧羊打獵倒是很多,若不是客歲正趕上百年一遇的天災,承納賦稅後仍能自足而不足。”
琉淵沉吟半響,道:“我清楚。”
聽琉淵非常詳確的闡發了變動賦稅的利弊後,韓琚一張臉也漸漸謙遜,點著頭道:“殿下說的是。”
“嗯?”
琉淵滿含歉意地沉吟半響,低聲道:“母妃,兒臣不想立妃。”
“想要你。”柳夙羲答,明顯答得不是琉淵問的題目。或許,他並非不睬解琉淵的話中意,隻是能夠避開罷了。
放在琉淵側臉的部下滑到肩膀,悄悄用力將他攬入懷中,“今晚好好陪我。”
琉淵立在慶妃的身後,掃了一眼畫像上的女子,非常難堪,“母妃,兒臣……”
韓煜看著書案後坐著的琉淵,義正言辭道:“陳大報酬官廉潔,你我皆知,但到最後他卻抱屈而死。他為何人所害,琉淵,你總該不會不清楚。”
柳夙羲掃了一眼琉淵手上的桃枝,“隨便折下的一支又怎及得上成片的桃花都雅。”
*帳暖,一夜纏綿。
柳夙羲微微低頭,在他眉心落下一吻,右手捏著他的下巴舉高,唇對著唇吻了下去,右手順勢滑到衣衿處,再滑到腰帶處。上好的玉佩掉落在地收回一聲清響,杏黃的腰帶也一同掉落,那一支開得正豔的桃花被壓在腰帶之下。
這些日,琉淵內心確切藏了些事,隻因朝堂之上產生太多的事。琉淵放在身側的手環住他脖頸,輕聲喚他,“夙羲。”
太子殿下要立妃之事傳開來後,府上凡有閨中待嫁之女的官員都紛繁呈上自家令媛的畫像,不過兩日,便有好十幾幅畫像送過來。
韓琚拱手道:“下官定當極力而為。”
此次挑起太子殿下立妃一事的是禮部尚書。年逾六十的禮部尚書在聖駕麵前提及此事時,天子也是幡然覺悟,琉淵已及冠尚未結婚,委實說不疇昔。
想到此,韓煜還是找了一趟琉淵。
韓琚倒吸了一口冷氣,沉聲道:“這藏寶圖委實難明,下官正籌辦從怳朝國君生前習性動手,望有一日解開圖上的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