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琉淵側臉的部下滑到肩膀,悄悄用力將他攬入懷中,“今晚好好陪我。”
韓琚一向沉著的臉浮起了一絲笑,琉淵雖剛過及冠,考慮得倒是非常全麵,讓他不得不為之歎服。他做了一揖道:“殿下深謀遠慮,下官佩服不已。”
琉淵悄悄坐在書案以後,視野落在麵前泛著幽光的筆架子上,神采倦怠,“表哥想說的是甚麼?”
此次挑起太子殿下立妃一事的是禮部尚書。年逾六十的禮部尚書在聖駕麵前提及此事時,天子也是幡然覺悟,琉淵已及冠尚未結婚,委實說不疇昔。
柳夙羲那雙隱含了千年深潭的眸子看著琉淵,琉淵發覺,對上他的眸,“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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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韓煜還是找了一趟琉淵。
韓琚聞言,道:“南北兩地秋收相差甚遠,殿下前去靈州也曉得環境,如果不調低賦稅,怕是會引得民不聊生。”
一身紅衣的男人常常夜訪,都會懶懶地倚在榻上等琉淵回房。見琉淵開門出去,便從榻上起來,看著他,“說好了要來府上賞桃花,怎的冇來?”他說得理所當然,全然不曉琉淵的難堪之處。
韓煜看著書案後的琉淵,輕抿了唇,“你明白就好。”
韓煜看著書案後坐著的琉淵,義正言辭道:“陳大報酬官廉潔,你我皆知,但到最後他卻抱屈而死。他為何人所害,琉淵,你總該不會不清楚。”
“這事倒也不急,孃舅可漸漸參詳。”琉淵道。
“宮裡頭另有些事,走不開。”
太子殿下要立妃之事傳開來後,府上凡有閨中待嫁之女的官員都紛繁呈上自家令媛的畫像,不過兩日,便有好十幾幅畫像送過來。
賦稅調劑一事事關嚴峻,決不能以一己之見而下決計。韓琚假想地當然好,但是柳夙羲提出的各種題目也是最為鋒利的。兩方衡量了一下,琉淵對韓琚道:“本宮倒是以為賦稅之事可今後再作考慮,畢竟父皇五年前才命令整改賦稅,現在並未有不滿徭役稅賦的,如果頻繁變更,對百姓百姓來講也是一種承擔。”
韓琚倒吸了一口冷氣,沉聲道:“這藏寶圖委實難明,下官正籌辦從怳朝國君生前習性動手,望有一日解開圖上的奧妙。”
*帳暖,一夜纏綿。
琉淵低頭看動手上的桃枝,“冇事。”
琉淵握著桃枝的手環上他的背,臉埋在他的頸窩,他輕聲應一句,“嗯,好。”
見到那占了大半篇幅的桃花,琉淵腦海中隻是想起了柳夙羲,那名美若謫仙的男人。慶妃見琉淵無所表示,便道:“莫非,這個你也不中意?”
琉淵沉吟半響,道:“我清楚。”
琉淵唇角微微上彎,見他不肯答便順著他的意義,“現在不是在給你。”
本就因為陳將軍一事兒忌恨柳夙羲的韓煜,從靈州返來便聽聞禦史中丞陳慶也被柳夙羲害死,心中對他的恨意更深。朝堂上,琉淵政見與柳夙羲分歧,乃至於韓琚一派的官員無話可說,氣勢比常日矮了一大截。
“想要你。”柳夙羲答,明顯答得不是琉淵問的題目。或許,他並非不睬解琉淵的話中意,隻是能夠避開罷了。
抬手撫著琉淵的側臉,柳夙羲道:“剋日見你都有些蕉萃,如何,內心有事?”
琉淵隨口道:“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