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領著新娘子給大師敬酒時,是二櫓挑的頭,一使眼色和幾個船老邁把他摁躺在一條大凳上,撩起他的衣衫,把小半杯白酒倒進他暴露的肚臍眼裡。然後逼著新娘子,當著世人的麵,用嘴吸乾那邊的白酒。這個節目新奇刺激,有著幾分醉意的男人們鎮靜不已。
年青的船老邁說的眉飛色舞。結婚時固然出了點洋相,但在實際餬口河道行船中倒是有板有眼的,撐篙劃漿,扯蓬搖櫓,樣樣不走板,現在婆娘已經挺上三個月的大肚子了。在這點上,他有點看不起二櫓。五大三粗的男人,連個女人的肚子都吹不鼓?這還算個男人嗎?的確就是空蕩了一隻卵。
“你如何曉得二櫓是個孺子雞?我們這個船隊上,是兄弟倆的,有幾個不是小叔子揩嫂子油的?他那邊的東西恐怕早讓雪梅嫂子當冰棒唰過了?”一個瘦高個的船老邁介麵說。
二櫓曉得隊長的話中之意,臉一下子臊得彤紅。難堪地說“快了!快了!你們就耐煩等候,要不了屙屎的工夫,我們船隊又會多了一個船老邁,一個又紅又專的無產階層反動奇蹟的交班人了。”
第3節第3節:葷話
實在都是心知肚明的事。疇昔的船家一是窮,二是居無定所,這一帶百姓有女不嫁水上郎之說。以是可貴討上老婆,兄弟倆合一個女人不算希奇。這個瘦高個的船老邁就是和哥哥合用一個女人的。不過明處是嫂嫂,暗處是娘子。另有一條不成文的端方,不管兄弟倆誰的種使女人大肚子,生下的小把戲一概歸哥哥。
“好歹我二櫓哥是個孺子雞,元氣足著哩!就是不曉得他愚公移山的精力都學到那裡去了?每天要挖山不止嘛!”一個年青的船老大話中有話的說著。
他正端莊經的板起麵孔說“你們快彆笑!這個事不好玩哩!二櫓,你聽老哥一句話,頓時歸去在你家船頭上柱高香,燒點黃紙。明天夜裡的魚怕是成了精的,撞上你們伉儷在做功德,這更不是甚麼好兆頭!我年青時候跟過一個船隊,有條拖船就碰到過魚精跳艙的事,成果冇多久,那條船家的女人有身難產死了。”
瘦猴倒不氣惱,笑著說“我家船上的那點騷事如何能瞞得住你?能夠被嫂子唰,也要有這個福分哩!胖老邁,你那東西恐怕老婆嫌肥膩,隻好等跳上二櫓家艙板的那條魚精來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