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時實在是心癢難搔,因想了想,便決然道:“好,我就找機遇和他們開誠佈公的談一談。弄清楚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剛想到這裡,便聽池銘沉聲道:“這不是衙門裡記錄的出鹽記錄,這是……這是出私鹽的記錄。湘月,這前麵滿是那些大鹽商的名字,想必就是他們從臨興鹽場私運的私鹽記錄。”
梳風笑道:“我是奴婢身份冇錯,隻是爺和奶奶可曾將我當作奴婢來看過?若說冷鋒,他如果在乎身份的人,當日也不會娶我。江湖人慣是蕭灑無忌的,奶奶不曉得?到現在,他也冇說過甚麼,隻說甚麼事都隻憑我喜好。奴婢就喜幸虧奶奶身邊,和姐妹們說談笑笑打打鬨鬨的,那我們便如許餬口了。奶奶,您總說我奪目,實在您不曉得奴婢是個懶貨呢。好好的道兒,也走熟了走順了,我隻想這麼走下去。不想有甚麼淩雲誌向,再走另一條道兒。或許那的確是光亮大道,但我一點兒也不覺著那道上的風景會比我這條道兒上的更好。”
蘭湘月撲哧一笑,點頭道:“看看你這是甚麼破比方?莫非你們都成賊船了?”說到這裡,俄然又想起一事,趕緊道:“是了,這幾日紅袖翠竹和兩位侍衛的環境如何樣?”
蘭湘月臉一紅,假裝活力的冷哼道:“如何?打趣完你們爺,又要打趣我?”
蘭湘月忍不住笑道:“喲,看不出你還這麼懂行。”話音未落,就聽梳風也笑道:“奶奶這話說得,彆忘了我們爺當年在茂城,那可也是申明赫赫的一個紈絝後輩……”
池銘皺眉道:“我感受他們並不是如許的人。不過湘月你說的也有事理。隻是如此這般,我們相互摸索來摸索去,甚麼時候是個結局?更彆提同心合力和那些鹽商轟轟烈烈乾一場了。”
糧庫中,池銘安然看著林朗和楊籌,開門見山的問。這些日子,兩人不再似之前那樣謹慎翼翼的摸索,為他和秦東林清查賬目供應了很多便利和線索,以是池銘和袁老先生以及蘭湘月籌議了一下,覺著攤牌的時候到了。
蘭湘月趕緊道:“三年前?那不恰是江明遇害的時候嗎?莫非他就是因為這個東西才引來殺身之禍?咦?不對,你是說,這紙張都是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