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是……這是私運記錄?”蘭湘月驚叫一聲,忽見池銘抬開端,看著她和梳風道:“此事奧妙之極,莫要說與外人曉得。奇特,看這記錄的時候,清楚是三年前,可這紙張卻全都是極新的,墨香猶存,清楚是比來一段日子才寫成的,這到底是如何回事呢?”
聽她這麼一說,蘭湘月也無法了,隻得搖點頭道:“罷了,你既這麼說,我也不管你了。”話音未落,梳風便把手攀到她胳膊上,嘻嘻笑道:“奶奶,莫非冇傳聞過上賊船輕易下賊船難嗎?現在您上了奴婢們這賊船,想脫淨身,哪有那麼輕易?”
池銘皺眉道:“我感受他們並不是如許的人。不過湘月你說的也有事理。隻是如此這般,我們相互摸索來摸索去,甚麼時候是個結局?更彆提同心合力和那些鹽商轟轟烈烈乾一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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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蘭湘月如此一說,池銘才恍然大悟,不由拍著頭笑道:“冇錯冇錯,還是娘子看得透辟。哈哈哈,湘月,你可真是我的女諸葛。好,就這麼辦。”
梳風笑道:“他們好著呢,依奴婢看來啊,大抵過未幾久,奶奶就要替她們籌措喪事了。隻是有一條,奶奶啊,爺是至心對您的,可彆比及我們這些丫頭都成了婚,爺和您卻還冇有伉儷之實,那也太慘了點兒吧……哎喲!”
蘭湘月點頭笑道:“非也非也,爺隻要按兵不動,對於他們來講,就算是可托的了。”她說完,見池銘和梳風都驚奇的瞪大眼,便忍不住一笑,微微揚起下巴淡淡道:“爺是揚州知府,若真是和那些大鹽商沆瀣一氣,現在他們暴露這些蛛絲馬跡,爺如果思疑的話,底子用不著再引誘他們進甚麼騙局,隻想個彆例把他們二人撤離職務,或者暗中撤除就是。說到底,他們是處在弱勢職位。爺要整治他們,並不吃力,又何必讓他們持續做著管庫?等著讓他們彙集你的犯警證據嗎?以是,爺隻要按兵不動,他們就該曉得,我們對他們冇有歹意,是他們該表示出誠意的時候了。”
蘭湘月趕緊道:“三年前?那不恰是江明遇害的時候嗎?莫非他就是因為這個東西才引來殺身之禍?咦?不對,你是說,這紙張都是新的?”
蘭湘月叱道:“混鬨,你莫非做一輩子奴婢?冷鋒又怎捨得你受如許罪?”
“照這麼說來,那兩本冊子公然是你們埋在牆根下了,但不知你們如許明示表示,所為何來?彆的,那冊子日期上清楚是三年前,當時你們還冇到這裡做管庫,倒是從那裡來的這些質料?”
蘭湘月沉吟道:“不急,這賬冊和花名冊都是三年前的事情了,到現在事過境遷,並不能起甚麼感化。爺要把穩他們用這個做釣餌,來誘你入騙局。”
池銘笑道:“江南多陰雨,何況這是三伏天,如果找個氣候陰沉的日子,怕不是驕陽炎炎呢。倒不如這陰雨氣候,又風涼,雨中泛舟,還格外添幾絲浪漫旖旎。”
池銘點頭道:“要讓他們表示,必定要獲得他們的信賴,但是我們又能做甚麼讓他們信賴呢?如此狗咬刺蝟兩家怕,到頭來隻能是誰也不信誰,始終捅不破那層窗戶紙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