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鱗兒聽得這歡樂雀躍的號召,驀地內心一跳,扭身就想歸去洗把臉再來,但沈可心已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這丫頭自從肇端修煉後,力量大了很多,水鱗兒被她一拽,跌跌撞撞幾步就奔到了沉香台前。
水鱗兒自行回了檀香院,沈可心經心烹調了一桌菜肴,慶賀龍師兄復甦,但水鱗兒也懨懨的,有一點食不知味,晚間早早便睡了。
驚澈也不看她,那裡發覺她的非常,隻說道:“鐵奇的喚醒法我已經改成最簡樸的了,你隻要大呼兩聲他的名字,他就會為你赴湯蹈火做任何事。現在你叫兩聲吧,讓他把你的聲音記著,認下你這個仆人。”
第二日天矇矇亮,水鱗兒爬起來,因檀香院臨時無人同住,她也懶得梳洗,頂著一頭亂蓬蓬的長髮,慵懶地到沉香台去吃早膳,因為沈可心每日要練功,去晚了便不能一起用膳,剩她一小我更加無趣。
水鱗兒驚道:“你的傀儡必然本領很大吧?就是這個名字太簡樸俗氣了些!”
水鱗兒聽到最後一句,心中既是甜美暖和,又是一股酸酸澀澀的滋味,說道:“以是,你這個是報恩麼?”
冬寒未去,沉香台上寒霧朦朦,樹梢上掛著晶瑩的冰淩子,驚澈坐在西首桌前,麵色白淨似透明,一臉淡然地喝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
驚澈竟然輕哼了一聲,才道:“待天兵一到,我就走了,這一次不帶你了。固然塵寰冇甚麼凶惡,但你甚麼都不會,萬一有個閃失,我也不想曉得今後慚愧,畢竟你是我的拯救仇人。”
獨秋大師天然答允,水鱗兒召來金甲狻猊,掛上驚澈的令符,獨秋大師畫了三張加快靈符和三張幻影靈符,貼在金甲狻猊背上,又給它印長收支護山結界的符咒。水鱗兒千丁寧萬叮囑,幸虧金甲狻猊也曾跟著遮月大仙多次上過天庭,到南天門是熟門熟路,便滿載囑托解纜了。
水鱗兒聽他明顯果斷相送,語氣卻很不耐,又透著不悅,不知為何,心中一陣說不清的委曲,眼睛一酸,就想哭出來,她嚇得驀地一震,想到爺爺的丁寧,趕快用手按住眼下頰上四白穴位,將淚意逼回。
水鱗兒駭怪地抬眼,細心打量這個小玩意。見是一個巴掌大的小鐵人,似是極寒之地的玄鐵鑄成,通體烏黑髮亮。有鼻子有眼,神情靈動。倒是威風凜冽,連站姿都是背動手,舉頭挺胸的模樣。她欣喜又獵奇地伸手去摸,問道:“這是甚麼東西呀?”
驚澈有些驚奇地瞟了她一眼,不明白送她這麼好的傀儡,她另有甚麼不歡暢麼?
兩聲語落,那小鐵人呼地翻起,一團飄忽的黑影扭轉,眨眼落地長成個七尺男兒,一身黑衣勁裝,渾身披髮著傷害迫人的氣味,單膝跪地朝驚澈道:“仆人!”
水鱗兒見他眸光漫不經心轉過來,清冷得像樹上的冰淩子,嚇得趕快埋首用膳。
驚澈淡淡點頭,叮囑道:“記著剛纔這個聲音,今後這位女人就是你的仆人,兩年後我來贖你。”(未完待續。)
水鱗兒蝶翼般的長睫一眨,隨即眼眸驚得滾圓,嘴巴張了幾張,才吃驚問道:“你……你說真的麼?把它送給我啦?為甚麼?”
“嗯。”驚澈喝完最後一勺湯,可貴昂首共同地迴應了一聲。
沈可心喜道:“姐姐,我淩晨還說去送湯呢,龍師兄就自行過來了。他說我做的湯好,他在這裡一日,便多喝一日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