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金甲狻猊奮蹄疾飛。嘩啦一聲撞在一層軟綿綿的氣層中。
火鳳勉強叫道:“叫猊猊順著勁力飛翔,卸了力道,以免我們受傷!”
話音未落,蠍鉗催著泣鬼劍越飛越近,金甲狻猊聽得風聲,拚了命地疾走,臀部和後蹄血滴噠噠下落。火鳳舞起豔霞柔絲鞭,不敢再正麵對碰。隻是猖獗揮動著。舞成一個五彩斑斕的光圈,詭計反對來勢凶悍的蠍鉗和泣鬼劍。
水鱗兒見金甲狻猊衝不進結界。火鳳又情勢危急,蠍鉗和劍光重重飛至,眼看就要突破她的鞭光,他們二人一鳥一獸就要死亡在北冥山護山結界以外,不由低頭瞥了眼甜睡的驚澈,心中流過一片悲愴,又湧出千萬重不甘。這麼心神一激奮,腦海中的資訊如排山倒海普通紛湧而過,衝得她額際一陣刺痛。
水鱗兒被火鳳的叫聲驚得心頭突突急跳,又回顧張望,公然幾團雲朵以後,一條烏黑色的船型法器破空飛來。那飛翔法器長不過兩丈,頂端是妖族的圖騰――現任妖王的頭像。
水鱗兒在如此迅疾的速率下,雙手抓著驚澈,緊閉著雙眼,俯身在金甲狻猊背上,還是忍不住地一通尖叫嘶嚎。
這般一轉方向,便自但是然地飛成了一個橢圓,繞著廣場上空那對舞劍舞得如天外飛仙的男女扭轉起來。
她伸手按住太陽穴,緊閉著雙眼,在怒濤疾走的腦海中搜尋,瞬息之間,彷彿甚麼都看不清楚,隻是憑著一種直覺在搜尋。忽地,她感到一團金光,是一片紛繁的梵文,一個個長方形的符文飛過,她憑著一股念力,抓住最亮的一個,抬手在麵前的氣層中照著符文,緩慢地畫出一個一模一樣的符文來。
成百上千支勁急的蠍鉗和泣鬼劍如雨擊到,落入軟綿綿的護山結界中,緩緩地,緩緩地墮了下去。
護山結界刹時翻開,又刹時合閉。
瑤姬怒極,叫道:“你是甚麼妖孽?也敢破我的‘千丈紫紗’?交出驚澈,我饒你不死!”
最後一筆劃完,隻聽嘩啦一聲,便如河水開閘,護山結界突然翻開一個小孔,一股吸力將金甲狻猊和驚澈、水鱗兒捲了出來。水鱗兒隻感到身形被卷得扭曲,百忙中冒死回過甚來,伸手叫道:“姑姑!”
水鱗兒喃喃道:“‘銀鯊飛梭’,公然比猊猊還要快一籌!”
金甲狻猊四蹄輕揮,聞言隻側了側龍頭,道:“我曉得!你們都受傷了?”
金甲狻猊便不說話,順著勁力一向飛翔。眨眼之間,飛到了飛來峰。峰中山道上眾守山弟子早發覺有人突入,有的正趕去稟告掌門師尊,有的禦劍跟從,但那裡跟得上。
金甲狻猊在飛來峰完整不熟諳,憑著分開時的影象,往峰頂飛去,想飛回之前和水鱗兒住過的阿誰院子。
在這般昌大的場麵下,金甲狻猊俄然突入,它在夕照峰腹中隱居五百年,向來冇見過這麼多號人,頓時手足無措。但飛勢不能減下,眼看直飛疇昔就要撞上宸元殿,還好它曉得這是出亡所,不得粉碎,告急中竄改著身子,朝側方滑去,險險挨著宸元殿的一角飛簷,在廣場上空斜飛出去。
但到了峰頂,劈麵就是一個寬廣的廣場,絕頂立著一座巍峨的宮殿,恰是宸元殿。宸元殿前燈光如晝,廣場四周堆積了上萬名北冥劍派弟子,眾弟子們按師門和輩分整齊而坐,燈光下,一個個白衣勝雪,持重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