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聽雪師姐,我也好打動!”一些女弟子紛繁擁戴。眾男弟子雖不至於動容,但也冇有出聲反對。
水鱗兒瞧著女弟子們笑吟吟癡望驚澈,就連聽雪也美眸泛動,鮮豔難當,不由驚詫。驀地記起那一日去夕照峰,在波若波羅蜜果子裡聽到那兩位小師兄八卦,說龍公子來北冥山無幾日,山中女弟子莫不尋機遇晤他,連他的畫像都貼在床頭,日日撫玩。
說到此處,水鱗兒語音悲愴,世人聽得也是一片沉默,聽雪感喟道:“水女人,這個故事真的好打動!”
驚澈本要自辯,被李潮音和水鱗兒一頓搶白,卻也扯談得很像回事。他向李潮音頷了點頭,轉向水鱗兒,切磋的眸光龐大難辨,回道:“水女人博學多識,才叫人敬佩!”
李潮音拭了拭潮濕的眼角,柔聲問道:“水女人,既然這蜈蚣精一世又一世地保護清清女人,如何會在蜀山呈現,現在又跑到我們北冥山來?”
水鱗兒一凜,趕快道:“是,那蜈蚣精被關在水棺裡,流雲大師念起了咒語,蜈蚣精被水棺攝取法力,不能轉動。流雲大師拔了他的牙,架起爐火,要將水棺內的水生生煮沸,將蜈蚣精活活煮化。”
聽雪對驚澈涓滴不體味,雖見他卓爾不凡,人中龍鳳,但還是覺得他是李家姐弟帶來的遠親,走了裙帶乾係,被掌門人支出門下。現在驚見這一幕,頃刻美眸放光,素淨的臉頰飛起酡紅,叫道:“龍師兄,本來你神通這麼短長呀!”
方纔驚澈手中茶杯起火,水鱗兒大為驚懼。雖說已發覺他不是凡人,乃至不是個普通的仙俠,但他初來北冥劍派,又身中寒毒,短時候難去,總要藏拙為好。又念起沈可心說過,他曾在宸元殿上被獨秋大師以數十隻火罐般的法器摸索法力,當時就說不會神通,隻是悟道,這時候怎能自食其言,展露這般高深神通?
水鱗兒續道:“清清被權貴的家奴押著,和鄉親們一道旁觀,目睹爐火架起,哭得肝腸寸斷。我猜想,莫說她已對蜈蚣精有了情義,便是冇有,這般看著拯救恩報酬她枉死,她也於心難安。是以,哭得短長之時,家奴一時冇抓住,清清奔了上去,踩著爐火,一頭撞在收妖水棺上。”
那些畫像本是沈可心所畫,現在她也跟著畫了起來。聽沈可心說,賣的錢實在很多。她真是一則以喜,一則,不知為何,有些不舒暢的隱憂。
聽雪起家鼓掌道:“好了,這故事我們也聽完了,大師都聽得很過癮,龍師兄,你感覺呢?”她說著走近驚澈,美眸傲視,衝驚澈嫣然一笑。
望望驚澈,又望望殿中癡狂的女弟子,再望望個彆神采妒忌的男弟子,水鱗兒晶眸中流過一絲驚奇,心頭有幾不成查的失落。
是以水鱗兒想也不想,見李潮音說不下去,便趕快接了一通,替驚澈敷衍。
又轉而向驚澈道:“龍公子,你天賦異稟,實在不凡,年紀悄悄,於道法天然便已達到如此了悟境地,實在是叫人敬佩。”她一口氣說完,斂身為禮。
聽雪揚了揚秀美的下頷,衝李潮音道:“李師妹,你聽得這般打動,帕子都哭濕了,還要質疑這故事裡的彎彎繞繞麼?”李潮音笑道:“那裡,聽雪師姐,我隻是隨口問問水女人。”
“這隻是心火外泄吧。”水鱗兒見李潮音磕磕絆絆,心中也是焦心,忍不住趕快介麵:“大凡虔誠修道之人,到了大覺大悟之境,不學神通,也能把握五行。龍公子聽了這個故事,大抵極其憐憫蜈蚣精,聽他被關入水棺,非常憤怒,乃至肝火化為心火外泄,竟流出指尖,燃燒了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