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一幕茶杯起火畢竟駭人聽聞,殿中女弟子皆癡癡瞧著驚澈,對這位龍師兄是否悟道,會不會神通,並冇那麼體貼。隻曉得他表麵超脫超凡,內涵天賦本日看來更是不凡,大家春情泛動,個個臉上紅霞翻飛,脈脈凝睇驚澈。
聽雪對驚澈涓滴不體味,雖見他卓爾不凡,人中龍鳳,但還是覺得他是李家姐弟帶來的遠親,走了裙帶乾係,被掌門人支出門下。現在驚見這一幕,頃刻美眸放光,素淨的臉頰飛起酡紅,叫道:“龍師兄,本來你神通這麼短長呀!”
“這隻是心火外泄吧。”水鱗兒見李潮音磕磕絆絆,心中也是焦心,忍不住趕快介麵:“大凡虔誠修道之人,到了大覺大悟之境,不學神通,也能把握五行。龍公子聽了這個故事,大抵極其憐憫蜈蚣精,聽他被關入水棺,非常憤怒,乃至肝火化為心火外泄,竟流出指尖,燃燒了茶杯。”
水鱗兒道:“她撞得頭破血流,在爐火中叫道:‘我便同你一起死……’蜈蚣精在水棺內見此慘狀,怒髮衝冠,如同癲狂。那收妖水棺被清清的血氣一染,法力陡降,蜈蚣精趁機跳出來,抱起清清,但清清額頭流血,身上起火,已然無救。流雲大師大怒,趕上來擒拿蜈蚣精,蜈蚣精抱著清清的屍首,幾個起落,逃脫了。”
驚澈本要自辯,被李潮音和水鱗兒一頓搶白,卻也扯談得很像回事。他向李潮音頷了點頭,轉向水鱗兒,切磋的眸光龐大難辨,回道:“水女人博學多識,才叫人敬佩!”
李潮音忽而大聲問道:“水鱗兒,那蜈蚣精厥後如何了?”
“唉――”故意軟的女弟子出聲感喟,更有幾個悄悄抹了抹眼淚。
又轉而向驚澈道:“龍公子,你天賦異稟,實在不凡,年紀悄悄,於道法天然便已達到如此了悟境地,實在是叫人敬佩。”她一口氣說完,斂身為禮。
聽雪起家鼓掌道:“好了,這故事我們也聽完了,大師都聽得很過癮,龍師兄,你感覺呢?”她說著走近驚澈,美眸傲視,衝驚澈嫣然一笑。
水鱗兒蹙了蹙眉頭,道:“我也說不清。不過按三百年算,清清幾度循環,我想會不會是這一次轉世,蜈蚣精還冇有找到她,以是又去暗害流雲大師,卻被鴻忘大仙趕到北冥山來。”
李潮音也皺了淡雅秀眉,又道:“蜈蚣精靠甚麼尋覓清清的轉世呢?又如何肯定哪個纔是清清的轉世?”
說到此處,水鱗兒語音悲愴,世人聽得也是一片沉默,聽雪感喟道:“水女人,這個故事真的好打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