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桑揮身一抖,繼而正氣道:“世人辦事,心之所引。心善則積德,心惡則行惡。我心繫正道,用此棍除魔衛道,匡扶公理,所行便是正道之事,與此尺是恰是邪底子一點乾係也冇有。”
灰衣人在周智囊耳旁細語兩句,那周智囊便辭職,飛天拜彆。
灰衣人盯著洛小桑打量了一會,似想重新熟諳他普通,半晌後才道:“冇想到你本身卻能想到這一層,實在是可貴,賽過這人間很多自誇正道之人。隻是你一心保護的正道,一定就能容忍你使了他們眼中的正道之物,到時問起,你又將如何?”
洛小桑大驚站起,此等話語,紫紗也曾說過,現在倒是再次聽及。想起當初祭起黑尺之時,噁心欲嘔,心中殺意之重,倒真想搏鬥所見統統,莫非真如此人所說,黑尺乃魔靈所生?
灰衣人道:“倒是有的,隻是感化如何,我也不好判定。周智囊,我另有一事,要你代庖。”
想到此處,洛小桑渾身劇震,滿身皆軟,胸口如受重拳,手中竟再拿不住,黑尺“嘟”一聲掉落地上,滾到了一邊,口中卻直懂喃喃唸叨:“如何會,如何會……我是沌天門人,如何能用此等害人之物。”
洛小桑覺到手腳一陣冰冷,似置身冰窖。
洛小桑深吸一口氣,似對著黑衣人,又似對著本身心中的阿誰聲音,道:“是!”
灰衣人所說的話,在葬龍潭邊便聽那年青人說過,而藍翎兒在葬龍潭底也曾說過,意義都大抵不異。現在第三次聽及,模糊的,模糊的,心底阿誰桀桀狂笑的聲音,似在對他說,灰衣人說的是對的,說的是對的。
“咚”灰衣人身後傳來破空之聲,落在了舟上,倒是一個手持羽扇的中年文士。那人對著灰衣人道:“啟稟宗主,邢副宗主已接受命到了北域,統統籌辦伏貼,正待射中。”
那被喚為宗主的灰衣人還是瞭望著天涯,隻是淡淡道:“周智囊,你便讓邢副宗主按原打算行事便是了。”
那中年文士見禮道:“是。”說完從懷中取出一物,化為紅色光點敏捷飛去。
灰衣人“哦”了一聲,感興趣道:“莫非另有彆人曾對你提及過這些?”
灰衣人忽地嘲笑一聲,道:“那麼,你又為何持續拿著那根,連魔教中人都不敢等閒利用的黑尺?你不怕心性被影響,變成嗜殺之人嗎?”
灰衣人臉上暴露一絲嘲笑,道:“害人之物?何為害人之物?”
洛小桑身子一動,不再躊躇,伸脫手抓起黑尺,回身對那灰衣人道:“你到底是甚麼人?是否魔教中人?”
灰衣人淡淡一笑,道:“我是甚麼人,是恰是邪,對你來講真的那麼首要嗎?”
一陣輕風吹過,還不及眨眼,人影一晃,隻剩得輕舟隨波搖擺,舟上再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