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韓濱狂笑道，“你們當本信賴？奉告你們吧。”

而就在現在，殿外衝進一名傳令兵。

“師弟，你……”黃堅顫聲道。

“誰敢脫手！”拔都怒喝一聲，緊接著四國使節紛繁退後，擋在了段嶺的身前。

“我以先帝與陛下之命。”段嶺說，“持傳國玉璜，召令大陳文武百官！治牧曠達與韓唯庸勾搭、暗害先帝之罪！牧曠達當年派出刺客，行刺我父！有二人手劄為證！”

“不。”郎俊俠說，“他還活著，並且，就在這個殿上。”

韓濱嘴唇微動，吐出一個字：

赫連博與丹增旺傑麵有得色，明顯找了大半夜，終究找出了被蔡閆藏起來的匕首。

他沉吟半晌後，說：“是的，你是真正的太子。”

段嶺低頭看著郎俊俠，這下已甚麼都不必再說了。

“報――！”那征北軍傳令兵惶恐失措，大聲道，“外城攻破北城門！”

“使節進殿――！”寺人唱道。

昌流君又道：“你敢脫手，我就敢殺了她，大夥兒一拍兩散，誰也不消當天子了。”

“很好。”牧曠達說，“這麼一個低劣的謊話，竟然能騙過滿朝文武，門徒，你當真是處心積慮，策劃日久。”

郎俊俠的嘴角微微一揚，說著慘烈的實際，眼中卻帶著和順，又說：“我受先帝之托，在汝南找到段嶺，扶養他足有五年，看著他長大成人。而後先帝返來，我受命南下，投於趙奎。”

韓濱放聲大笑，說：“成心機，看來本日翻供的，可不止你一個呐！現在另有甚麼話說？”

“其間俱是我的人證。”段嶺說，“誰去取我奏摺、兵報、述職書來，與捲上對比，一對便知。”

“停止。”牧曠達頓時道。

“你倒是拿出證據來。”牧曠達悠然道，“如何證明，李漸鴻是你父？若能證明此事，不必你脫手，我當自刎以謝天下。諸位大人，姚複早有謀反之心，當初先行謀反，刺殺陛下。再嫁禍予我，現在陛下駕崩，又找了我這門徒前來冒充太子。”

“段嶺……段嶺……”蔡閆滿身顫栗。

“誰敢拿我！”段嶺說，“看清楚我手中的是甚麼！”

“各位大人。”郎俊俠當真道，“你們與元人當年殺我的族人，燒我的村落，烏洛侯國被你們比年交兵，推成了不毛之地。蔡家被你們反間計設殺，各位，我們實際上是為了報仇來的。”

韓濱烏青著臉，聽到這句話時，驀地掃視群臣，果不其然，他在朝臣步隊的開端，瞥見了段嶺！

“這裡的使臣都是謊話？”段嶺反而笑道，“筆跡也是謊話？連禦座旁的那人，也是謊話？！”

“見此物如見陛下親臨。”段嶺朝群臣說，“大陳傳國玉璜，不，中原漢人的傳國玉璜，都看清楚了？”

曾永諾看看段嶺，再看蔡閆，蔡閆麵如土色，與階下的段嶺構成極大的反差，他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蔡閆說：“一把匕首。”

史官取來段嶺的文書，攤在盤上，與段嶺的試卷對比，還是給眾臣看過。

“昌流君！”韓濱吼怒道，“你竟叛主求榮！”

段嶺喝道：“真命天子在此！誰還執迷不悟！”

牧錦之一聲尖叫，被昌流君沿屏風後的側門拽進了正殿，一隊黑甲軍軍人跟著突入，頓時節製了禦座，與征北軍構成對抗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