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麗聽了這句,倒覺舒泰,便微微麵露笑容:“如此我心才略覺安穩。”
玉葫想了想:“二爺還說,老夫人先前很疼我們夫人,常常說府裡頭其他蜜斯太太,都比不上。”
明麗略苦笑:“罷了,不說了,現是開弓冇有轉頭箭,乾脆走一步是一步……俗話說,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天然直,我呀,就先不去想這些了,想頭疼。”
明麗正抓著她,見狀昂首,看到這景象,心頭一梗:“啊,怎不早說?”當下起家,不再挨著玉葫。
他明裡暗裡,旁敲側擊,都使了,但景二爺如著了魔類似,便是盯上他這位矜貴表妹了。
一則是驚,另一方麵則是疼,明麗方纔躲雷,往她懷中一撞,弄得她傷口疼,也不知開裂了否。
明麗聽得那雷聲,已經嚇得渾身顫栗,玉葫正要護著,景正卿先一步到她身邊,張手就將她擁入懷中:“不怕,有我呢。”
先是老爺特派他來接不說,家中老夫人也看重這小女孩兒,――還是景二爺親口對他說,二爺又怎會不曉得此中短長?
車內主仆二人正和諧,外頭一聲驚雷,明麗膽怯,自小就怕雷聲,當下便縮起家子,低低驚呼。
明麗怕雷,卻也怕他,便垂眸:“多謝二表哥,隻是我聽雷聲已經小了……”正說了這句,便聽一個雷冒死似地車外炸開,驚天動地地,像是抨擊明麗說他小了話。
景正卿把鬥笠摘了,額前頭髮有些*地,正探身出去,見兩人抱一起,驚道:“如何了?”
車馬緊趕慢趕,過中午候終究到了一間破廟,稍事安息,約莫一刻鐘工夫,雨過晴和。
明麗非常無聊,先前撐著看了會兒書,隻覺頭暈,要睡,又睡不著,便幽幽道:“如果下雨,必定遲誤路程,不知何時才氣進府呢。”
相處越久,越覺心癢,卻束手束腳。
“可不能如許說,畢竟女人是老夫人外孫女兒啊,骨肉連心呢。”
臉貼他胸前,垂垂能聽到貳心跳聲音,外頭雷聲固然還是一波接一波不斷,但卻不如先前之可駭了。
明麗見她笑嘻嘻地,便問:“你倒是跟景正卿靠近,他還說甚麼了未曾?”
玉葫護著她:“女人不怕,待會兒雨下來雷聲也就停了。”
玉葫忙幫她捂住耳朵:“好大雷聲,可真是要下雨了!”
玉葫卻強忍著,並不張揚。
三郎側目看他:“二爺但是揣著明白裝胡塗。”
明麗看她一眼,心中才覺有幾分暖意。
也自有一股彈壓得住統統氣勢。
玉葫見她麵露倦色,便湊過來,抬手給明麗捏腿:“女人是想著早點進府嗎?是想那府裡頭老夫人嗎,對了,我聽二爺說,那府裡老夫人可惦記女人呢!”
驚雷閃電中,電光過後,一道驚雷似正落馬車中間,驚天動地一聲響,把明麗嚇魂不附體不說,連玉葫也驚得叫了出聲。
景二爺望著那不遠處伊人,心中百轉千回,委實難以灰塵落定。
三郎咳嗽了聲,心道:“我是怕你憋不住了才真。”卻也順著,笑說:“是有些,出來這將近一個月了,二爺可還使得?”
玉葫帶笑看她一眼,明麗思謀了會兒,才又開口,說了苦衷:“我如何能不擔憂呢?我從小隻去過一次京裡,當時候還不太懂事,這會兒想想,見過甚麼人之類,都忘得乾清乾淨了。先前我們家跟京裡景府人也不常聯絡,友情實普通,我們現在無依無靠,萬一他們冷臉相待,亦或者有其他,叫我……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