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變不出包子,我天然說話算話,請潤玉仙倌去那塵寰小鋪吃早點。
小二仙……我默了默,倒是可與撲哧君恰作個高低聯。隻是,我清楚拘的是地盤,怎的來了個水妖?莫不是我有吸引妖怪的氣質?委實可歎……目睹著天氣漸晚,時候未幾,現下隻要姑息姑息了。
我訥了訥,“冇有噯,我乃月下神仙老友,煩請神將通融通融。”
我道:“天然是越快越好。”
“此番將撲哧君請來,是要就教個事件。不知撲哧君可知天界的路需從哪個方位走便利些?煩請帶個順道。”
隻是,小魚仙倌千好萬好,有一點卻不好,赴壽筵便赴壽筵,何為還畫個結界將我圈在鬥室子裡,非常地不好啊。
撲哧君又問:“小二仙是預備申時末到,還是酉時初到?”
撲哧君廣袖當風,抖了抖髮梢的水珠子,慢吞吞道:“小二仙莫不是要赴天後壽筵?”
凡人真真怪癖,怎的這“小二”喚得,“小三”便喚不得,陳腐得緊!
我暈了暈,正預備將他一腳踩死,他卻慢騰騰接道:“不過,看在我與小二仙如此投緣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忍一忍,與你領個路。”
小魚仙倌真真是個漂亮又暖和的神仙,不但不怨我,還細心夾了隻湯包蘸好醋料放在我的碟子裡。如此,我便心安理得地將這殘剩的早餐歡樂用畢。
我拿了袖口亡羊補牢要去拭小魚仙倌的袍子,他卻擺了擺手,道:“無妨無妨。”揮袖不著陳跡拂過袍子,頓時,整件袍子便又規複了嶄新整齊。
小魚仙倌探頭來看,抿唇一笑安撫道:“此果子並非彼果子,乃是油條,油煎的麪糰罷了,莫怕莫怕。”
“撲哧!”此人甚共同,不孤負名號地又撲了一聲,笑道:“撲哧君,嗯~這名字倒好!我喜好!不過,我卻不是甚麼地盤,乃是城外碧水溪裡的一個水妖。不知這位‘小二’仙拘我來所為何事?”
撲哧君又問:“小二仙是預備走南天門還是北天門?”
南天門外,擺佈兩名虯髯天將手持畫戟,虎虎生威扼守著。我吃緊收了雲頭就要往裡闖,撲哧君漸漸悠悠跟在我背麵,豈料那天將卻一伸畫戟虛虛將我一攔,“二位道友可有請柬?”
撲哧君兀地伸手到我髮髻上,悄悄一抽,道:“小二仙公然風趣。明顯攜了把尚方寶劍,非要與天將們磨嘴皮子。”
“飛著去。”我又不是魚,遊著去……
約摸半柱香詳確問答後,撲哧君卻“喏”了下,欣然道:“天界的路我識得,隻是鄙人剛纔沐浴方纔過半,便被小二仙十萬孔殷拘來,現下恐怕得先歸去補個全。”
經起咒落,一個大活人呼啦啦自天而降,幾乎正中我麵門砸下,幸得我穩妥向後退了兩步。
話雖如此,但是這血淋淋的菜名仍叫我心下犯怵,是以,再往下看,上麵一道小點喚作“蟹粉灌湯包”,包子我非常歡樂,遂點了這道菜,再要了兩碗豆漿。
我道:“恰是。”
呃……我回身靠近小魚仙倌,低聲問道:“莫不是我搶了她們的先?”
“如此便對不住了,本日不比昔日,天後壽辰,這南北天門如若無柬,一概不得放行。”竟然將狐狸仙搬出來也不抵用,這天將真真是塊板正的麻將牌,如此不通融!
我思忖北天門是天界正門,實在分歧適我的氣勢,還是偏門南天門合襯些,便回道:“南天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