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猜疑將我細細打量一番,大抵覺著我長得六合戰役,便轉而瞪眼地上光影,揮劍照著那夢中女子的腦袋咵嚓一劈。
就見那女子提了劍直奔過來,望著我們先是一愣神,繼而劍花一挽盈盈拜下,“鎏英見過火神二殿、夜神大殿。”
喃喃念得一個咒,我隔著葫蘆殼瞧了瞧內裡的風景,但見一隻灰撲撲的東西趴在葫蘆底,模樣有些像是塵寰的耗子,緊閉雙目光有出氣卻無進氣,目睹著氣味越來越弱了。我估摸了一下它這般殘次靈力遠遠敵不過我,便放心大膽地揭了葫蘆上的火印,將它取了出來。
我隨了鳳凰一百年,算是知曉得他的一個脾氣,舉凡劈麵見著女子,他必定將那一副謙恭高雅的大要工夫做到足,再配上那張臉,天界的仙姑仙娥便一個個心甘甘心腸撲十足栽了下去。
“事出有因,此番至魔界並非為了遊賞,乃是為了樁公案,故而不好到府上叨擾。”鳳凰不著陳跡往一邊避了避。
看她這般不共戴天紅了眼的模樣,我下認識地捂了捂臉,繼而想起鳳凰在我臉上施過把戲,非本人是瞧不出實在麵孔的,便放動手安然應道:“不曉得噯。”
“哼!”頭頂披收回一個妖媚難纏的聲音,我蹲在水窪邊昂首,但見一個薄裳女子挑了把劍指著夢影中兩人,咬牙切齒道:“說!這女人是誰?”
小魚仙倌聞言,眼睫半垂下一片淡淡的影子,唇角勾了勾,幽幽道:“水神之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