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無痕_殘局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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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付山長取脫手帕拭了淚痕,他麵如死灰,艱钜地抬起似有千鈞之重的頭顱看向冷疏竹,“公子這棋局現在是到了存亡之時了嗎?”

付山長伸脫手,指尖沾茶水,在榻上緩緩地勾畫著,山風微微,他邊勾畫,水痕漸漸乾枯,等他畫到最後,隻是指尖未乾的幾滴清茶水罷了。

付山長大驚,喝道:“小婉!停止!”

忽地,傳來倉促腳步聲,一聲嬌喝伴跟著一道鏗鏘之聲直向冷疏竹而去,冷疏竹皺眉,挪步避開,緊接著又一道劍光向他刺去。

長鹿君便是昔日積雲書樓中琴棋書畫四君中的棋士,便是現在的國手白君亦是他當年的弟子,陳王既然拿到了賢妃手中那件東西,胥長陵偷走了渤海王的輿圖,那麼那幾件物事接下來的下落,需求儘快找到了,積雲書樓中本來藏的那件,想必隻要在積雲書樓的那些文士中找了,燕夫人死去多年,溫西全然不知,那隻要找到四君子中獨一還活著的長鹿君,隻是他下落又在何方呢?

冷疏竹淺笑點頭。

她語中抱恨,手中卻無招式,那劍鏤刻裝潢繁複,亦不是殺人之器,想必她無有半點武功,隻是憑一時之氣使來便是,冷疏竹輕功絕頂,自不會令她傷及本身分毫,他偶然與她爭論,便同付山長微微點頭,道:“多謝付山長,冷某告彆。”話畢便拜彆。

付山長手指摩挲著那棋譜,儘力將本身又撐著坐起來了一些,道:“公子局中,本日這一著,是何意?”

京西小蒼林中,有一書院,名曰寧遠山房,君子之行,淡泊明誌,安好致遠。

冷疏竹悄悄道:“如油煎火烹,不時候刻,皆是存亡悠關之時。”

林旁,有山溪涓涓,溪旁稀有文士,或吟詠,或潑墨,或坐或站或半躺與石上。

付小婉看冷疏竹安閒而去,清楚走得天然隨便至極,卻眨眼便消逝於濃稠密林以外,她即使去追,也是追他不上了,不由將那柄劍重重扔於地上,本身也顛仆在地,掩麵垂淚不止。

付山長深深地吸了好幾口氣,終究一把將那棋譜抓在手中,他顫抖地翻開殘書,一頁一頁翻過,翻到最後一頁才放下,麵上已經老淚縱橫,“長鹿君!是我對不起你啊!”付山長一聲嚎啕,手握成拳,捶打著本身的胸口。

冷疏竹輕笑:“人生一世,塵俗中來回,那個又能真正超脫於外呢?”

付山長一瞬滿麵青白,嘴唇顫抖,他眸子生硬地轉動著,轉到了冷疏竹的麵上,冷疏竹還是笑意淡淡,如同這怡人的山風,半點都未曾捲起塵沙。

付山長髯毛輕顫,嘴巴開開合合數次,才寂然道:“老朽……老朽……”畢竟,他長歎一氣,“此殘局已舊,即使長鹿公子一局當中籌算百步,亦算不到本日,誰能推測、推測,唉……”

冷疏竹便道:“那麼,某便欲親身就教長鹿公子一二才罷。”

“輿圖……”冷疏竹問道:“其上所繪,是那裡?”

冷疏竹卻已然記在了心中,而後,他的眉頭有些輕蹙,笑容也有些迷茫。

付小婉眼中含淚,道:“父親,都是此人,女兒才被殿下遣回,受此大辱,女兒如何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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