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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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西驀地回神,捏緊短劍,使力挑開,勾鐮偏轉,陳王攬著溫西一回身,他本身的那把柄劍便如龍般刺去――
陳王見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馬上跨步上前,伸手捏著她握劍的手,向著她的身側揮去,她的腰畔有一柄勾鐮正勾來,短劍格擋住勾子,滑向那柄握著勾鐮的手腕。
他立即點住她臂膀上的穴道,製止血脈暢通,將毒氣上行。
這些人是殺人見血的殺手,他們會將她一擊斃命,毫不包涵,毫不手軟。
恭義在前,他們二人在後,在暮色當中,如同兩道山間的幽影般飛奔而過。
“溫西!”陳王發覺她的非常,伸手把她攬回胸前,卻見她掌心的鮮血簌簌流淌,血腥當中,另有一縷鏽味,――是毒!
奔馬飛奔,眨眼間便消逝於山間,典術麵色沉凝,問道:“另有幾人?”
恭義抵死殺來,拉著陳王的手臂,道:“速隨我走!”
溫西頃刻鬆了緊握短劍的手,渾身的力量也彷彿刹時被抽走,她的目光一一略過滿地的屍首,眼中滿是震驚到了極致以後的虛無。
溫西掠身而起,在半空翻了個跟鬥,踏著石壁跳起,順勢翻轉,乘著陳王又一劍揮出的機會,直直將短劍插進了那名殺手的頭頂,頃刻,異化著鮮血的腦漿迸出,溫西回身落地,在一聲淒吼中拔出了本身的短劍,她昂首,麵上儘是彆人的血汙,她愣愣地轉頭看了地上被她直貫頭顱的殺手,又看了眼她身後的陳王。
恭義拉住馬,一雙眼睛在暗沉當中尤其發亮,他跳上馬,同陳霸道:“殿下,棄馬徒步吧。”
他本身則立即攬著溫西,運起真氣,飛身上了前頭的一匹馬,恭義也疾步向前,拉過一匹還未曾吃驚奔逃的駑馬跨上,沿著狹小濕滑的棧道,飛速向前奔去。
這不是同杜羽比劍,他讓著她,還能點到即止,也不是街上的小地痞,劍不消出鞘她便能安閒應對。
卻聽通二爺一聲大喝:“莫讓他們追上鏢頭!”餘劣等人奮力纏鬥,死傷之數,不忍言述。
殺手有十一人,卻將他們這一行數十人殺得不能還手,木質的棧道上,石崖壁上,滿是鮮血。
陳王低頭,溫西氣味微小,手臂有力地低垂,指尖流下絲絲縷縷的黑血,他卻緩緩點頭,道:“如之前打算行事。”
陳王拉起溫西,斬斷一匹駑馬的韁繩,在馬臀處恨恨地紮了一刀,馬吃痛,長嘶一聲,向著那群殺手中的此中一人疾奔而去。
“嗡”――羽箭離弦,吼怒飛去。
“溫西,氣沉丹田,封住關闕。”他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