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看人擔水不吃力,叫你杜知縣去寫,也一定能寫出朵花兒來,難不成你的程度比吳承恩還高?
“敢問大老爺,這是?”
“恩,等你第二集出版時,送一本過來。”杜知縣揮了揮手,表示高文退下去。
看到大筆進帳的銀子,高文也長久地憤怒以後就將此事置之腦後,內心中一定冇有模糊的歡樂。任何一小我內心中總有著成名立室,在熟人朋友麵前牛上一把的*。
“叫大老爺見笑。”高文倒冇有否定。
身為部屬,當有做部屬的憬悟,高文還是裝出一副慚愧的模樣:“大老爺說得是,小人受教了。”
高文也靈敏地發覺出這個書吏對本身的恭敬,心中一動,這但是杜知縣伶仃訪問本身。想來,應當是為《西紀行》一書。俞士元為了傾銷這書,將原作者的實在身份曝了光,弄了個大訊息大噱頭,結果是非常好的。
杜知縣:“昨夜讀你所寫的《西紀行》一書,故事是很不錯。但此中的詩詞雖有幾首還算不錯,其他倒是不堪入目。本縣如鯁在喉,展轉難眠,從舊作中挑了十一首,你看看是否能夠用上。”
當然,這話他也就在肚子裡說說。杜知縣這麼乾除了見獵心喜,手發癢以外,估計也有搭《西紀行》順風車為他本身立名的心機。
班房裡的人都是人精,如何聽不出版辦口中阿誰“請”字,都留了意。
“不過也能夠瞭解,你也不過讀了幾年書,能寫成如許,也算是不錯啦!”杜知縣笑了笑,道:“詩詞小道爾,我輩讀書人,還很多讀讀賢人之言,吃透此中經義,才氣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話說到這裡,貳心中俄然有些可惜。這個高筆墨寫得好,故事、詩詞也佳。可惜是個胥吏,不能科舉。就算才調再出眾,又如何?你連科舉都不能插手,還談甚麼修齊治平,本官同一個卑賤的衙役說這些,傳出去冇得叫人笑話。
本日杜知縣穿戴一身道袍,明顯得隨便。待到高文見過禮,就表示他起來。道:“高文,你的詞話本官明天熬夜看完了,故事是不錯。對了,聽你說你讀過幾年書。這書中的詩詞可都是你作的,比如這句‘月明清露冷,八極迥無塵。深樹幽禽宿,泉源水溜汾。飛螢光散影,過雁字排雲。樸重半夜候,應當訪道真。’”說話間,他滿麵都是獵奇。
高文如何看不出杜知縣的心機,一恭身,正要退下去。
“當然能用上,太能用上了。”高文連聲道:“小的正在寫這書的第二集,正絞儘腦汁想此中的詩詞。大老爺一下子給了小的十一首,那是久旱逢甘霖啊!這是大老爺便宜小的,小的謝過大老爺。”
出了衙門,高文又看了看杜知縣的那十一首詩,苦笑著搖了點頭。誠懇說,做得實在不如何樣,起碼在他看來如此。
不管如何看,這都是在知縣麵前混個臉熟的好機遇。也談不上湊趣,畢竟是官本位的封建社會,下屬的一句話便能夠決定你將來的出息。看起來這個杜知縣也是個喜好讀詞話小說的同道中人,俗話說的好,不怕帶領講原則,就怕你冇愛好。
他說的這首詩恰是《西紀行》第二回《悟徹菩提真妙理,斷魔歸本合元神》也就是孫悟空拜入菩提老祖門下,得了師父表示,半夜半夜去祖師那邊學藝一段。
杜知縣卻叫住他,將一張寫滿字的紙遞給高文:“這個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