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楊過一求姿式俊雅,劍上能力便不易發揚。再加上達爾巴一意守禦,他當然更難以賽過對方了。中間方誌興見此景象,不由搖了點頭,卻不對此加以指出,到底能力如何,楊過一會兒就曉得了。(未完待續)
此時達爾巴聽了這番言語,隻道楊過是大師兄轉世,又想他如不是神童帶藝投胎,一個少年怎能有如此武功?再說他是中原少年,蒙古話又怎能說得這般諳練?當下側頭向他凝睇半晌,越想越像,俄然拋下金剛杵,向楊過低頭膜拜,連稱:“大師兄,師弟達爾巴拜見。”
方誌興聞言,不由斥責起來。楊過聽到師父解釋這句話的意義,又聽到他的斥責,心中也是惴惴。武林中人最看重師徒名分,方誌興固然對這些口頭話語不太在乎,但也不能讓楊過亂認師父。楊過曉得本身說錯了話,心中大是羞赧,下決計要學會蒙古語,免得再鬨笑話。
古墓派的初創人是女子,接連兩代的弟子也都是女人,自不免輕柔不足、威猛不敷。方誌興固然能為其加上勁力,但他深知這一派工夫的要點便在於快速,楊過工夫不到,徒然加勁反而能夠落空了劍法本意,是以他傳授楊過期也是重視於輕靈快速。楊太輕功極佳,此時用出這路劍法,不住在滿廳遊走,一招未畢,二招已生。劍招初出時人尚在左,劍招抵敵時身已轉右,竟似劍是劍,人是人,二者殊不相乾,一套劍法隻使得十餘招,群雄無不駭然欽服。
方誌興聞言不由輕笑,嘴唇輕動,傳音入密,為楊過翻譯了這幾句話的意義,免得他再鬨了笑話。楊過聽到師父解釋,才曉得達爾巴並非是在罵本身,心中歡暢起來,不過貳心中又起了逗弄這大和尚的意義,靜等對方答覆。
達爾巴見他輕功高強,變招敏捷,說道:“小孩子的工夫很不錯,是誰教你的啊?”這話說的是蒙古語,楊過冇有學過,天然一字不懂。但他料來這和尚是在罵本身。因而依著對方口音,也是嘰哩咕嚕的說了一樣幾句。他固然不懂蒙古語,記性倒是極佳。隻是聽了一遍,就涓滴不差的說了出來。
方誌興見此心中不由好笑,中原群雄倒是驚奇之極,除郭靖、黃蓉幾人外,大師不懂蒙古話,不知楊過跟他嘰哩咕嚕、咭咭咯咯的對答半晌,說了番甚麼言語,竟佩服了這神力驚人的番僧。
孰料那邊達爾巴聽了楊過所言,心中卻大是震驚。吐番和蒙古的密教中向來有轉世循環之說,當時**與班禪的轉世尚未肇端,但人身後投胎複活、不昧性靈的說法,早為密教中大家所堅信不疑。金輪國師雖是蒙前人,削髮後所學的是藏傳密宗佛教,在蒙古稱為金剛宗,他年青時收過一個大弟子,這弟子不到二十歲就死了,達爾巴和霍都均未見過,隻知有這麼一會事。達爾巴在國師座下排名第二,霍都居三,便是為此。
達爾巴聽了這幾句話,心下又感驚懼,暗想:“師父說我大師兄的武功比我強很多,我定然比他不過的。”現在聽楊過這麼說,更加懼意大盛,轉眼向國師瞧去,見他臉有怒容,卻又不敢不與楊過脫手,隻得說道:“請你部下包涵。”
楊過見他站起家來,嘰哩咕嚕的說了幾句話,神采間甚是恭謹,聽方誌興解釋這幾句話的意義,還是一音穩定的照說一遍,達爾巴聽來,恰是:“好,我就跟你比試一下武功,是真是假,就憑勝負而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