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彥的眼神一滯,旋即若無其事隧道:“那便更簡樸了,到時候我請翁先生多畫幾幅就好。”
“你這是要把我強留在這裡嗎?”怒意從寧珞心頭出現,她的眼中跳動著火焰,“你就不怕被人告到陛下那邊,說你強搶臣妻嗎?”
“寧珞,你瘋了不成!”楊彥又驚又怒,他的右手鮮血淋漓,胸口也被匕首劃過,衣服破了個口兒,暴露了一道血痕。
“那要不要彈操琴?我這裡收了一把古琴,是前朝留下來的,音質空通達透,你必然會喜好的。”他興趣勃勃隧道。
公然是這裡,她曾經被囚禁了數年的瑞王府西郊彆院,這裡的一桌一椅她都熟諳萬分,乃至還記得,出門今後在院子裡的左邊,有一株高大的梔子花樹,一到夏季便甜香馥麗。
俄然,寧珞感覺臉上彷彿被甚麼東西盯住了似的,渾身的雞皮疙瘩不自發地冒了出來,一種悚然的感受從心底出現。
一陣狠惡的頭痛襲來,楊彥恍然驚醒,鬆開了手,吃緊在寧珞胸口按壓了兩下:“珞妹,珞妹你醒醒……”
寧珞疲勞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咳嗽了好一陣子,這才緩過氣來,隻是眼神另有些渙散,喃喃隧道:“彆叫我珞妹……我聽著就噁心……你做你的天子夢去……不要再和我有半點牽涉……”
“你說甚麼?”楊彥的手指突然收緊,寧珞被勒得喘不過氣來,神采頓時憋得紅了,雙唇微翕著說不出話來。
寧珞搖了點頭。
寧珞環顧四周,隻見這是一間女子的內室,床前的帷帳精彩,窗欞中的輕風吹拂,帷幔微微擺動,平增了幾分旖旎的風情;窗邊的羅漢床雕著鴛鴦戲水的斑紋,中間的小幾上擺著小巧的紫沙壺,紫沙壺旁放著一本書,隻瞟了一眼,寧珞便曉得那是《羅寶雜談》,曾經是她在□□皇後的書房中愛不釋手的一本,總愛在閒暇時翻閱,宿世楊彥便替她向□□皇後要了過來,厥後跟著她一起到了西郊彆院。
“你忍她些光陰就好,等她生完了孩子,我就打發……”
“這都是宮裡進貢的胭脂水粉,”楊彥興趣勃勃地翻開了一個胭脂盒,手上抹了一點,“來,我替你擦上一點嚐嚐,你的神采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