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月噴了一鼻子氣在她手臂上,傲嬌地刨著蹄子。
送走了寧珩和衛泗後,掃塵祭祖,定雲侯府、寧國公府和江南那邊彆離都送來了年貨,景錚和景曦也各自給兄嫂寫來了拜年的手劄。這一年來家變頻出,景錚也變得更加懂事了,在信裡的口氣日漸老成,讓兄嫂不要牽掛京裡,他會照顧好姐姐和祖母的。
走得太急了,寧珞的胸口微微起伏,雙頰出現了一層緋色,髮絲略略有些狼藉,她抬起手來輕捋了一下髮梢,夏季的陽光從她的指尖穿過,端得是麗色無雙。
寧珞內心暗自好笑,如何這麼快就移情彆戀了?
正月初六開端,景昀便又開端繁忙了起來,這一忙便到了正月十五上元節。
北邊、西北這裡的買賣早在四五年前就在運營了,不過一向冇有甚麼大的轉機。從江南到這裡路途悠遠,如果大型的商隊必須走官道,要繞很多遠路,如果抄近道的話,就怕趕上劫匪,那便血本無歸了;最費事的還不是劫匪,這裡因為地處邊疆,關卡浩繁,如果通過邊疆到北周更是手續龐大、關稅浩繁,就連去西戎和北狄也是如此,本來豐富的利潤被這麼七七八八的事情一朋分便冇剩多少了。
秦亦瀚頓時想起那驚心動魄的端五節來,點頭感喟道:“那日可真是嚇死我了,還好你因禍得福。”
寧珞正迷惑是誰呢,卻見丁夫人被人攙著從馬車高低來,笑容滿麵地迎了上來:“哎呀,可真巧了,夫人這是要去那裡啊?”
“快些長啊,春季頓時要到了,”寧珞撫著馬頭呢喃著,“到時候我們和逐雲一起去草原玩,你可不能輸給它太多啊。”
秦亦瀚哂然一笑道:“不必了,侯爺身為昌州都督,行正坐端才氣轄製四方,若要你為我們辦理,倒累得侯爺難堪,反倒看輕了你和我們秦家。更何況我這一起行來,到了平州和昌州地界,感覺比疇前承平了很多,沿途碰到的兵士也軍紀嚴整,和往年不成同日而語。到了魯平城後,我也碰到幾個疇前交好的商行,都說自從侯爺坐鎮昌州以來,下了大力量整治匪患、兵痞,治軍鬆散,震懾四方,如果如許,我倒歸去後要和祖父好好籌議一下,說不準還能將此處的買賣好好運營一番,看看可否風生水起呢。”
兩人聊了一會兒,管家便過來扣問,說是不知表少爺喜好用些甚麼,也好讓廚房這裡提早籌辦起來。
寧珞點了點頭,又搖點頭。
一人一馬玩得正高興呢,綠鬆急倉促地跑了出去,嘴角笑意盈盈:“夫人,有客人來了。”
到了酒樓,丁夫人早已等在門口了,將寧珞請進了包廂,一聽秦亦瀚是秦家少東,頓時眼睛一亮,少不得又明裡暗裡探聽了些秦家的狀況,又讓丁明秀疇昔斟茶。
景昀天然更是不畏酷寒,一起興趣勃勃地牽著寧珞的手,街道上繞了一圈,最後在城中的一個山坡處停了腳步。
寧珞婉拒的話剛說了一半,丁夫人便上前拉住了她的手,熱忱隧道:“前次是你破鈔了,那金釧能抵得上我那好幾頓呢,夫人如果不去,可讓我的老臉往那裡擱,來來來,一起一起。”
寧珞卻回絕了,秦亦瀚可貴過來一趟,乾脆就去酒樓裡用個午膳,趁便讓人給景昀送個信去,就說他們在魯平酒樓,讓他得空了能夠過來一起說說話。